連翹轉頭一笑道:“郡主不消管我,跳車時千萬護住頭臉。往人多的處所跑。”
連翹實在技藝不錯,不然月流風也不能把她派到若瑾身邊。那獨眼男人也料不到幾個嬌滴滴的女人家裡竟有個會工夫的,倉促之下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跳……跳車?”丁香叫連翹幾句話說得神采發白。
棋品如品德,趙昫行事便如他下棋,看似謀定而後動,實在是瞻前顧後躊躇不決。左禪手裡扣著白子,一邊煞費苦心腸要同他下成和局,一邊笑道:“王爺是心有旁騖啊……”
誰也冇想到,若瑾的馬車會半途拐了彎往櫳翠庵去,陰差陽錯躲過了必經之路上的埋伏,卻也錯過了月流風的救濟。
坐在前頭駕車的已不是忠勇伯府阿誰誠懇巴交的中年男人,倒是小我高馬大的陌生人,車伕竟鮮明已換了人!
“若果如此那可真是天遂人願。眼下隻望老三那群部下爭點氣,乾脆利落把阿誰丫頭處理了,莫再橫生枝節。”
若瑾卻曉得不是情急之下連翹不會這麼說,定是外頭那人她冇掌控能對於。為甚麼會有人來找費事?她明天這輛馬車雖不起眼,卻還帶著忠勇伯府的標記,哪有不長眼的雜匪等閒敢動手。
左禪便道:“王爺不是令人探聽了,今兒一早蜀王殿下已經派了赤字營的人喬裝打扮綴在背麵去了?”
連翹在腰間一摸,圍在腰裡的竟是把軟劍,抖一抖雪亮如銀。麵對若瑾丁香驚詫的目光,連翹低聲道:“我們碰上費事了,外頭駕車的是個練家子,看模樣武功不弱,也不知能不能脫身。”
“郭子通死了十多年了,另有誰曉得他是王爺的人?他的幼孫固然幸運漏網,為了活命也一向在承平興國寺隱姓埋名,何況也已被月流風撤除了。王爺不必擔憂。”左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道:“隻是老夫實在冇有推測,壽昌郡主竟然是如此身份。那周碩公然是有勇有謀,竟然瞞天過海,騙過我們這麼多年。隻可惜他當年跟錯了人,白白送了性命。”
眼看連翹底子不是那獨眼男人的敵手,隻仗著花腔百出纏得一時。加上打鬥好久,韁繩疏鬆散落在一旁,馬也垂垂有些失控。若瑾心一橫,轉頭對丁香說:“跟著我跳。”
若瑾主仆混不知傷害將至,還在馬車上有說有笑。“郡主夙起也冇撮要去庵裡,早曉得就做些棗兒糕,淨遠最愛吃的。”丁香常日跟淨遠最好,不由遺憾道。
說完,看準道邊草地,閉上眼就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