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翹小聲道:“今兒過了晌午,那廚娘去了花廳,給陳皮喝一聲,忙說走差了路,真讓女人說著了,這兩個底子不是來當廚孃的。”
老朝奉道:“這隻鐲子可有些來源呢,原是一對的,當年緬甸國進貢來的東西,一紅一綠,紅翡綠翠,皇上瞧上好就賜名鴛鴦鐲,給了當時的太後孃娘,趕上伯爵夫人喜得一對令媛,太後孃娘便賜給了伯爵夫人,厥後伯爵府兩位令媛,一名嫁進定南侯府,一名恰是現在護國公府的長媳,這隻鐲子便是此中之一。”
葛連升內心也萬分獵奇,莫非張懷濟真是個贓官,如果贓官,皇上怎會把他派到江南來,又怎不收姚文財的好處,莫非是曲解。
陸興道:“這軟的不可硬的不成,莫非就讓這小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膈應著,另有夏士英,也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說著,拿起匣子裡的翡翠鐲子遞給小門徒:“今兒叫你小子長長眼,曉得這是甚麼嗎?”
姚文財蹭一下站了起來:“你說瞥見了甚麼?”
邱顯臣神采一沉:“現在是鬨內鬨的時候嗎,張懷濟這隻狗可就在家門口呢,如果讓他嗅到點兒味兒,但是大費事。”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今兒就能來。”
懷清笑了:“這個倒不會,這倆人也不傻,怎敢背上暗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那但是殺頭的罪惡。”
甘草道:“奴婢就是想不明白,便讓她們看著了又能如何?”
懷盤點點頭:“兩位大娘是飯店子出來的,技術自不消說,隻既到了我這兒,便要照著我的端方來,一日三餐都是我先寫好了的菜譜,你們倆隻照著做便是,我的要求呢也簡樸,就是不能華侈,少油少鹽,你們有甚麼要求冇有?”
提起雞血石,懷清一陣肉痛,那但是白花花的五千兩銀子啊,就這麼冇了,那天捧著雞血石歸去,本來是想切一塊給慕容是刻個印送去,也算回個情兒,可左看右看都冇法兒下刀,這塊雞血石成色太好,那上頭的赤色紋路一朵朵盛開伸展,真如果不懂行的這一刀下去,好好地寶貝可就糟蹋了。
陸興道:“會不會萬歲爺不信?”
陸興道:“大人,這麼下去可不成,他張懷濟不焦急,我們可扛不住,還是得設法兒辦了他,我們才氣彆扭。”
懷清眼睛一亮:“來了纔好,就怕他們不來。”
那小門徒接在手裡,細心看了看道:“這隻翠鐲子水頭成色極好,是可貴的老坑玻璃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