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皇上啊皇上,你活力甚麼?這宮裡,除了我,另有另一小我也生了野種!你知不曉得她是誰?哈哈哈——你必然想不到她是誰——”
萬昭儀暗中搖了點頭,閉上眼睛。
天子的肝火燒得心口灼灼地發疼:“錢丙乾!給朕弄死她!朕要她死!要她百口死!全族死!朕要讓姓容的一個都不留!”
錢公公見天子被氣得又顫了顫身材,生恐天子經受不住,扶了天子坐下,倒端了一杯熱茶給天子。
“哪個男人呀?”容修儀媚眼如絲,瞅著天子笑得妖嬈,“皇上指的是嬪妾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嗎?嬪妾這孩子的父親不就是您嘛,嬪妾這個孩子但是您的老來子呢!”
容修儀睜著死不瞑目標眼睛,眸子子瞪得彷彿要掉出眼眶,死死地盯著天子,天子渾身冒起一陣陣的惡寒。
容修儀猛地收住笑,眼睛如狼普通狠狠地盯著天子,聲音因氣憤帶著刺耳的鋒利:“我呸!鬼才奇怪你的恩寵有加!你覺得你給點好吃的,好穿的,是女人都會對你斷念塌地、戴德戴德嗎?也不照鏡子,看看你阿誰模樣,皺紋堆得跟棗皮似的,牙齒黃得一說話嘴裡就透著臭味……”
容修儀又眨了眨眼睛,不成思議地對錢公公說:“你才曉得呀?”
容修儀慈愛的目光從腹中移開,漸漸落在天子身上,眸中的愛意敏捷消逝,染上的是一片嘲意。“嬪妾不知皇上駕到,未曾遠迎。嬪妾身子不適,不便施禮,望皇上恕罪。”
天子心口翻滾不休,一股腥氣衝到喉間,強忍住纔沒有吐出來。
就連萬昭儀也愣住了,冇想到容修儀敢如此對天子說話,這清楚瘋了。轉而又想,如果冇瘋,豈敢做出這等瘋事來?
錢丙乾上去用力地捂住容修儀的嘴,製止她再瘋言瘋語下去,容修儀用極力量推開錢丙乾,叫道:“你覺得殺了我,你就不噁心了嗎?你覺得後宮的女人都拿你當香餑餑嗎?你錯了,她們一個個恨不得你死呢,都公開裡咒你早死了給她們的兒子讓路呢!”
錢公公烏青著臉,對容修儀痛斥道:“容修儀,皇上對你如此恩寵有加,你對得起皇上嗎?”
容修儀一個勁地叫著兩個兒子,天子從她顛三倒四的話入耳出,當年容修儀入宮後流掉的第一個孩子明顯也是個野種。
這一聲老來子,像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天子臉上,打得他臉上的皮都被剝去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