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後還在,她最多是協理,大權還在皇背工中,後宮各處的主事也隻聽掌著鳳印的皇後。
“萬昭儀昨晚冇睡好嗎,如何一臉的倦意?”滕貴妃坐在最上座,目光居高臨下地從眾妃當中一掃而過,最後落在萬昭儀身上。
容修儀躺在榻上,看到是個麵熟的太醫,心中一急,抓著他要給她評脈的手,忍著痛問:“劉太醫呢?”
天子這些天日日夜夜地思念敏妃,不思飲食,身材垮了一半,太病院的太醫每天帶人守著天子,以免得出事,故而話傳到太病院,隻要這位王太醫在。
容修儀腹疼難忍,咬著牙說:“肚子疼!”
滕貴妃做了這麼多年拉下皇後,廢下太子的夢,終究實現了。也許是這夢盼了太多年,當好夢成真之時,饒是滕貴妃夙來沉著聰明的人,也禁不住喜形於色了。
情麵冷暖,世態炎涼。
挺著那麼大一個肚子的妊婦說肚子疼,事情能不大?滕貴妃驚得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說:“快扶她坐下,尺素,去傳太醫!”
對於天子的老來子,滕貴妃不敢怠慢,特彆在現在這個緊急關頭,更不敢忽視了,讓人好茶好吃地服侍著。
容修儀放心了,將茶碗放下,漸漸站了起來,正要藉著肚子不適跟滕貴妃先請辭職。冇想到一站定,肚子就真的不舒暢起來了,模糊地作疼,腹中有一股往下直墜的感受。
滕貴妃明知故問,萬昭儀心中嘲笑一聲,如果之前,早就一口一個萬mm親熱地叫著了。現在明王失勢了,眼看大局要定了,她又出瞭如春的事,這位貴妃娘娘也開端公事公辦了。
事情出在宜景宮,她如果急著把容修儀送歸去,萬一半路上流產了,她這個貴妃也做到頭了。
隻是,也許是殿中的人太多,各種香氣稠濁,令容修儀聞著非常的不舒暢。
滕貴妃心頭憤怒非常,她纔剛領受六宮,就有人來跟她過不去!
萬昭儀坐在九嬪之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掩下唇邊的諷刺。
這會兒,發明容修儀神采較著不對,滕貴妃心口驟地一跳,叫道:“容修儀,如何了?”
是以,萬昭儀淡定安閒答覆道:“是冇有睡好。”
若說之前隻是偶爾過了過掌管六宮的癮,現在滕貴妃是真逼真切地大權在握了。
連妃站了起來,慌地走到滕貴妃身邊,低聲說:“我如何看著環境不對勁?要不從速送她回朝顏殿,免得在宜景宮出事了。”
滕貴妃聽到有嬪妃驚叫,說容修儀流血了,她沉下臉,說:“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