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甚麼設法?”宓月對天子不清不楚的做法,有些不滿。
在朝堂上被幾個兒子氣得不輕,天子傳聞向來費心的長孫來了,表情好轉很多。“宣。”
這也是朝中為何一向有人認定蕭溍為皇室正統,保守派認定蕭溍的啟事,祖母是天子原配嫡妻,父親是在皇太子之位的嫡宗子,算下來,誰有蕭溍的身份正統?
孫媳孃家弱些就弱些吧,總比幾個兒子都娶了高門世族女子要費心很多。心中歡暢,天子也體貼了很多,對蕭溍說:“見過朕後就歸去吧,你皇祖母病了,不見客,想是不會晤你們的了。既然你皇祖母都不見你們了,其他的妃子也不消見了。”
身低的孫媳了。
穎王是二皇子,母親尊於貴妃之位,在眾皇子中居長居貴,是立太子的第一人選。
進了宮後,宓月便掉隊蕭溍一步,不管是禮節,還是端方都讓人冇法抉剔。
帝王的考慮,無外乎是均衡,均衡朝中權勢,均衡各個皇子當中的權勢。總而言之,就是不想放權,拿蕭溍當靶子。
天子若不想讓蕭溍做皇太孫,就該追謐太子,把皇太子的位置讓出來。
。“嗯。”蕭溍應了聲,待上了馬車以後,才與宓月說道:“端王是翻不了身了,但他死咬住穎王,湘王又聯同傅家背後裡使壞,另有其他皇子插手出去,穎王的日子不好過了
如此做事不清不楚,最難做,身份最難堪的就是蕭溍,的確就是最大號的一個靶子。
蕭溍見宓月為他鳴不平,握著她的手,說:“皇祖父有他的考慮。”
宓月抓了他的手拿開,“你又未曾畫過,莫把我的眉毛畫成掃把了。”記得那一世,他第一次給她畫眉,就是畫得又黑又粗,跟被掃把掃過似的。偏銅鏡瞧著太恍惚,她看不細心,他又一個勁地說畫得極好,她便信了他。成果一出門可想而
知,被丫環們笑話了很多。
隻是,現在蕭溍已經成年,又結婚了,這靶子怕是不能安天子的心了。
用過早食後,宓月換上郡王妃規製的朝服,戴上金翟。
早聽聞宓月長得不錯,本日一見,天子便想怪不得長孫非要娶她為妻,可見再冷酷的男人也難過美人關。
宓月的眉毛長得極好,即便不消畫,亦眉型天然。但蕭溍見宓月坐在妝台前,就是忍不住想脫手在她臉上描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