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感遭到了嗎?”路西菲爾冇有轉頭,隻留給陳岩一個背影。但哪怕不消看他的神采,也能感遭到他語氣中的蕭瑟與暗淡。“這個天下,畢竟會走向末路,好久之前我就曉得了,卻冇想到會如許快。”
“我不需求火伴了。”路西菲爾目光蕭瑟,明滅著絕望與頹廢。“這個天下,已經叛變了我,我也不再需求這個天下。如果說傲慢是一種原罪,那麼我將罪惡到底。”
“你我聯手,必定能夠實現阿誰巨大的目標,必定能夠讓這個天下重新回到它應有的位置!”
平心而論,如果是地球期間的陳岩,不,哪怕是幾個月前的本身。現在早已經崩潰了。在如許強大的存在麵前如果冇有充足的位階和底氣,彆說戰役,哪怕站立也是一種期望。路西菲爾的強大早已不需求可駭的威勢來表達,隻要他站在那邊,那邊就是天下的末日。
這就是他和路西菲爾的衝突地點。對方實在太激進了,對人類那種生物更是近乎敵意。或許在很多惡魔眼中人類不是能夠劃一對待的工具。乃至連渣滓都不如。但多少他們會認同人類存在的代價。特彆是主物質界。人類的思惟支撐著這裡,也支撐著他們的存在性。
“雷瑟……”路西菲爾低聲反覆著這個名字,卻垂垂放下了敵意。
“實在鏡像。”路西菲爾的目光明滅,緩緩放下右手。“你已經找回了氛圍的力量了嗎?”
“辨別隻在於,誰來定義傲慢。”
“那你為甚麼還要返來這裡呢?”路西菲爾問道,轉過身,望向悠遠的天涯線。“你該曉得我不會為你而竄改。當時候如此,現在也一樣如此。如果你要竄改我,就要殺死我。或者被我殺死。”
隻是這類體例,實在太血腥,也過分殘暴了。就算當初的陳岩也冇法接管他的打算,終究‘兩人’分道揚鑣。
“異界,就要毀滅了。”
“一個或者能夠讓你認同,讓你情願再次成為我火伴的打算。”
“以是阿誰時候,你主張攻入主物質界殺死統統人類。將他們的靈能轉化為這裡的源動力?”陳岩的腦海中閃過當時路西菲爾的打算,不由微微點頭。
能夠說如果路西菲爾真想要他的命,能夠僅僅需求支出一點代價。
不過顛末這麼冗長的時候,再次來到這裡的陳岩也不再是當初了。眼下的他,已經不再糾結與路西菲爾的那點爭論。而將目光投向更遠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