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外，還不待酒保解纜，便見太子已至。
季長青又微微昂首。
“一派胡言！”
“臣將陛下的皇城近衛，錯當作入我府中劫奪的強盜……給殺了！”
冥帝微怒：“如何，你還不對勁？”
門開。
太子猛的一揮衣袖。
隻是，就他這喜怒無常的脾氣，季長青實在難捉摸，他會如何定奪。
季長青暗自鬆了口氣，隨即，又道：“陛下，臣本日來此，除了請罪以外，便是請辭。”
彼時。
雖有帝王相，可若無邊遇，也難有帝王命。
“十八個？”
屏風內，傳來詰責之聲。
聲音穿透門楣，入了書房。
冥帝並未急著究查，反而詰問：“你是如何殺的？又殺了多少？”
季長青當即明白過來，太子所言，多數是葉塵。
“哦？”
剛纔的聲音雖粗暴，但若細細去聽，便可聽出，中氣稍有不敷，想來是受太重傷。
季長青不由得心頭一震，至此時，才該是真正賭命的時候。
冥帝話音沉了下來，又問季長青：“帝師，我兒所言，但是真的？”
這話，便讓得太子啞口無言。
葉塵又是悠悠一歎，自言自語道：“要不了多久，這無妄城，便再無你安身之地了。”
隻是一眼後，太子便又對著屏風內那人影施禮，道：“父皇，兒臣此行有要事稟告，不過看來，父皇已然曉得了。”
禦書房內，隔著屏風，可瞧見一道丈許高的壯碩鬼影。
前腳殺了近衛，後腳便來酆都請罪，倒也像是季長青的風格。
他獨自到了禦書房外。
季長青道：“那些近衛翻身入我院牆，被我護院陣法所殺，一共十八個。”
無妄城內的確有近衛的探子，但也才僅僅五人罷了，而安插入鬼王府的，也才隻要一個。
“有何發明？”
酆都，皇城。
哪怕是冥帝地點的酆都，也不及無妄城來的安寧。
“長青大人，陛下現在正在閉關，如有要事可前去東宮，太子殿下定會措置！”
聽得這笑聲，一副泰然模樣的季長青，倒是微不成查的顫抖了一下。
“陛下！”
冥帝語氣訝異。
但是，冥帝卻笑了。
季長青麵不改色，再一施禮，道：“陛下，臣本日來此，請罪！”
季長青拱手：“本日的確有人來我府上，不過陛下也知，臣在大九州時曾有一宗門，那來者，便是我宗門先人，並非甚麼程青雲。”
季長青趕緊低頭，再一施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