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謹安接過了蕭安的話,前麵的話還是由他才合適,畢竟敢作敢當,“陛下,臣等在關外一年不足,殺生無數,為絕後患,做過很多有違仁義之事,隻恐成諸將士的心疾。那十萬銀子除了那一萬多陣亡將士的撫卹,另有不肯意再留在軍中的將士斥逐所用。”

人也死了,就是要發銀子下去,早發與晚發有甚麼辨彆?蕭安這還是打動了一些,戶部尚書每發一筆銀子都得叫一回窮,誰還不曉得誰啊!

天子倒是看向常鳳,“常鳳現在也並未結婚對吧?聽你阿弟說,連婚事也未曾定下?”

訊斷甚麼呢?

天子點了點蕭安的頭,“刁鑽,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哪是你說如何就是如何的?你獲咎了一堆子的人,以後就有你都雅的!”

蕭安被天子看得背後一陣寒,趕緊退了一步,一雙眼睛無辜得很。

群臣有甚麼罪?

發展在邊關的軍戶或者參軍的男兒,大多與蠻子有深仇大恨,是如何殺也抨擊不敷的,心中哪有仁慈,隻會有仇恨。

有違仁義之事,便是殺生太重,刀下亡魂不知凡幾。有的人本性薄涼,心智果斷,殺多少人也不會改其誌。有的人,心性柔嫩,雖是為家國拿起刀槍,不得不殺敵取生,最後還是會心魔纏身,恐成平生惡夢。

蕭安倒冇甚麼跟天子說的了,歸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又看了看常鳳,道:“陛下,那常鳳?”

話雖是這麼說,可最後到底如何,隻要不是寫在白紙黑字上的,都是會變的,還是先把此人哄了再說纔好。何況就是白紙黑字,最後也有變的呢。

就是絕口不提十萬銀子能不能從他內庫裡出,不過天子內庫裡,也不成能有多少銀子,也大多都是些平時看著老值錢,要真到賣錢的時候就不值錢的東西。

隨後季候變更,關內部落紛繁前去草原深處,滅亡之海的方向進步,程謹安跟常鳳又帶著三萬餘兵馬緊追著那些部落而去,到春季又跟著殺返來,算得上是把草原上的部落殺得都有些民氣惶惑了。

天子又看了被閉嘴的蕭安一眼,硬是感覺實在這兩人青梅竹馬真的是挺合適的,誰也不嫌棄誰殺生重了。

天子也想腐敗吏治,可並不是這個時候,畢竟朝廷裡戰事才了,江南水患方平,不好引發民氣惶惑。

國庫不豐是究竟,邊關兵戈太破鈔也是究竟,江南水患更是究竟,老百姓的存糧被商賈高價收得流向邊關是究竟,天子不忍百姓刻苦,情願花銀子尋百姓買口糧救濟江南也是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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