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一挑,一身素錦勁裝的唐寄瑤撐著傘下了馬車,向厲星川道:“這車上不得坡,我跟你一起去將皓月接來。”
厲星川伸手按住他的肩頭,道:“她傷得很重,高熱不退……”
唐寄瑤駕著馬車分開小鎮的時候,夜色深寒,車輪碾過滿地落葉,濺起慘白水花。與此相反的方向,池青玉滿身濕透,於黑暗中踽踽獨行,本來的一襲青袍儘是渾濁,彷彿唯有肩後古劍,還能證明他的身份。
“帶我去找她!”池青玉短促地呼吸,一掌控著了他的手。
池青玉拚了命似的追著,但那些聲音垂垂遠去,冇過量久,這莽莽山野間便隻剩了他一個。他大口地呼吸著冰冷的氛圍,任憑雨點鞭撻著酸澀的雙眼,明知馬車早已闊彆,卻還是固執地朝前。
“青玉,你乾甚麼去?”厲星川從旁一把拉住了他。
“那也是他自找的。”唐寄瑤不解恨隧道,“他當日連號召都不打一聲,就帶著皓月分開了我們,當時候他如何不怕出事?”
池青玉這才省了一省,俄然撐著泥地搖擺而起,身子微微顫抖。“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她了!”他死死抓著厲星川的手臂,兩眼卻還朝著黑漆漆的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