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人站在山坡斜路上,厲星川走到小徑轉彎處,想往遠處瞭望,卻忽覺腳下土塊不住往下落。他退後一步,發明這轉彎處的門路早已崩塌了一塊。厲星川一蹙眉,往下方望去,但見雜樹間有白布掛著,在風中不住顫栗,貳心頭一震,順手將紙傘拋在一邊,道:“我下去看看!”說罷,便縱身躍下了斜坡。

本想著打理藍柏臣後事,但現在見藍皓月重傷,唐韻蘇已顧不得再去義莊,隻能帶著她先回了鎮上。馬車一到堆棧前,先派回的下人早已帶著掌櫃、大夫迎上前來。重金之下,不管是掌櫃還是大夫都經心極力,店內伴計忙前忙後燒茶送水,一時候整間堆棧沸反盈天,竟好似白天普通。

長街幽深,雨滴如泫,四下裡很快規複沉寂,池青玉的身影亦垂垂溶解於茫茫黑夜。竹杖在涼濕的青石板上茫然點過,一聲輕一聲重,淒淒落落,冷冷僻清。這從小就該習覺得常的聲音,現在聽來,卻好似一記記沉重的打擊,砸在心頭,而此時,口中失神念著的卻隻要兩個字:郴州。

厲星川垂下視線,並冇有當即答覆。

飛速行駛的馬車內,厲星川抱著奄奄一息的藍皓月,沉默地望著窗外。唐韻蘇隔著窗叮嚀下人先回鎮上請來最好的大夫,厲星川聽著這話語,不由道:“池青玉呢?”

厲星川伸手按住他的肩頭,道:“她傷得很重,高熱不退……”

他們沿著小徑一起飛奔,不時喊著皓月的名字,卻也不見她的影蹤,兩人又心急火燎地趕回方纔碰到池青玉的處所,想要再問個究竟。池青玉正不甘心腸在往回走,唐寄瑤一見他便忍不住道:“厲星川叫你守著皓月等他返來,你為甚麼把她伶仃留下,另有冇有一點分寸?!”

唐韻蘇亦沉聲道:“我當初對他並不算峻厲,旁敲側擊提示他不要做出有違門規的事情,但他卻陽奉陰違,就連他那師兄都暗中幫忙他,這神霄宮真是烏合之眾!現在妹夫因為想要追回皓月而屈死在這,我看衡山派也不會輕饒了池青玉。星川,你還是不要再為他著想,以免被捲入門派紛爭!”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抓狂了,週四要上市級公開課,這幾天滿腦筋都是古文!這後半段是臨時寫的,真的很倉猝,包涵!

他微微皺了眉,後退一步道:“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池青玉緊緊攥著包裹,嘴唇顫栗,說不出話來,掙了好久,才道:“讓我再與皓月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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