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蘇她們本來一起追隨池青玉與藍皓月的下落,待到了衡山四周,卻又傳聞皓月私奔之事。唐韻蘇心急如焚,但又想到分開唐門已久,便讓兒子寄勳先帶著一些人馬回川向老夫人稟告此事,本身與寄瑤再尋覓皓月下落。她們迤邐到了郴州四周的鄉野,正遇大雨而冇法前行,忽見厲星川單人獨馬奔馳而過,這才從他口中得知了這兩天來產生的劇變。
“帶我去找她!”池青玉短促地呼吸,一掌控著了他的手。
他們沿著小徑一起飛奔,不時喊著皓月的名字,卻也不見她的影蹤,兩人又心急火燎地趕回方纔碰到池青玉的處所,想要再問個究竟。池青玉正不甘心腸在往回走,唐寄瑤一見他便忍不住道:“厲星川叫你守著皓月等他返來,你為甚麼把她伶仃留下,另有冇有一點分寸?!”
池青玉呆呆地站在冷雨中,半晌後才嘶啞道:“冇有……”
待她給皓月換好衣衫不久,唐寄瑤與厲星川先掉隊屋,唐韻蘇對厲星川道:“這幾天內有勞厲少俠了,若不是你,皓月隻怕會被池青玉拖累。待到衡山派的人過來後,我們便帶著她歸去摒擋喪事。”
“寄瑤,不要吵到了皓月!”唐韻蘇沉聲喝止。
“皓月?!”池青玉驚詫地站起家,站在黑暗中大聲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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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速行駛的馬車內,厲星川抱著奄奄一息的藍皓月,沉默地望著窗外。唐韻蘇隔著窗叮嚀下人先回鎮上請來最好的大夫,厲星川聽著這話語,不由道:“池青玉呢?”
唐寄瑤一驚,“她不是在義莊嗎?莫非去了彆處?!”
因這鎮上本就隻要一間堆棧,厲星川抱著皓月進的便是她之前住的房間。藍皓月雙目緊閉,嘴唇已經發白,大夫診治後雙眉舒展,“她本是風熱病邪,現又遭重傷,如果高熱不退逆傳心包,隻怕……”
池青玉雖聽到他們上來,但卻聽不見皓月的聲音,心中揪緊,急問道:“皓月如何了?”
唐寄瑤駕著馬車分開小鎮的時候,夜色深寒,車輪碾過滿地落葉,濺起慘白水花。與此相反的方向,池青玉滿身濕透,於黑暗中踽踽獨行,本來的一襲青袍儘是渾濁,彷彿唯有肩後古劍,還能證明他的身份。
“你如何能如許?!”唐寄瑤氣道。
“她去了那裡?!”池青玉俄然淒厲喊起,聲音都已沙啞。
池青玉這才省了一省,俄然撐著泥地搖擺而起,身子微微顫抖。“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她了!”他死死抓著厲星川的手臂,兩眼卻還朝著黑漆漆的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