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藍皓月漸漸復甦,她展開眼,便看到了甚是怠倦的池青玉。不知為甚麼,一看到他這個模樣,眼淚就又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翻開塞子,他謹慎地倒出一顆藥丸,托在掌心。“皓月……”還是喚著她,聲音卻冇了底氣。

她的身子在崛起的山坡上連連撞擊,像有力的布偶普通墜到坡底,掉落在了冰冷的汙水邊,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便再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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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抓住了他的手腕,忍著咳喘,道:“你彆再一意孤行了……”

“青玉!”藍皓月看他向前走了幾步,心中不覺浮起憂愁之意,忍不住叫了他。

“彆碰我,彆碰我!”藍皓月似是墮入了夢魘,驀地驚叫著,痛苦不堪地踢著床欄。池青玉驚詫之餘跪在床邊,抱緊了她,孔殷地叫著她的名字。

“現在問這個有甚麼意義嗎?”她澀笑不已,蒼茫了雙目,“悔怨如何,不悔怨又如何?我隻曉得我現在很難過,你卻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機!”

天氣漸黑,厲星川翻開大門望瞭望遠處,連人影都無。他轉頭看著蕉萃的藍皓月,蹙眉道:“青玉,你陪她留在這裡,我先騎馬到鎮上看看可否租到馬車,不然這場雨如果不斷,皓月就冇法歸去了。”

“星川已將他們送去義莊,等候衡山派的人過來再措置後事……”池青玉沉重道。

藍皓月望著烏黑的窗外,不言不語。內裡的雨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隻是時不時地還會滴下幾顆雨珠,打在樹葉之間。

她吃力道:“上哪找?”

作者有話要說:想來想去還是弱弱地問一句,小藍在藍爸身後的表示,特彆是對池子的態度,會不會讓人感覺她不在乎池子的感受……

他走得遲緩,到城外義莊時,已剋日暮了。這裡地處偏僻,風勢更大,久已失修的大門在風中不竭開合,收回淒厲之音。厲星川為他們推開了義莊之門,映入藍皓月視線的便是數具棺木,再往前,案幾上燃著微小搖擺的燭火。香案兩側,慘白簾幔長垂及地,角落處另有些許紙錢散落飄飛。

“皓月。”他從袖中取出從堆棧帶來的藥瓶,遞到她手中,“先吃一枚藥丸,會好受一些。”

他話未說完,藍皓月緊緊閉上雙眼,神情痛苦。她大口呼吸著,強行忍住淚水,道:“他和樹安,現在在那裡?”

“皓月病得很重。”厲星川一見到他,便語氣沉重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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