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斜掠,隱入樹後,自半山間忽又捲來一道彩練,橫掃向藍柏臣雙足。他本是平空而起,身子後仰,左手發力一擒,竟將那彩練纏在掌中。彩練那真小我猛一運力,想要將藍柏臣震至山下,兩相對抗之下,藍柏臣雖手腕發麻,但還是技高一籌,以單掌繞著彩練奮力後撤,瞬息間彩練那真小我身形閒逛,目睹便要支撐不住。
藍柏臣微一皺眉,下認識隧道:“去那邊瞧瞧。”
卻在此時,自火線掠來一人,袍袖捲起,悄悄一震,正止住了他的身形。
“你如何到了這裡?”藍柏臣神采一變,“不是叫你守著我徒兒嗎?”
隻聽有一男人道:“夫人,這一起上我不但要避開青城的人,還要避開衡山派追擊,總之是謹慎再謹慎。你若聽中午說我未曾找尋你們,那可真是冤枉……”
“是,前輩。”池青玉微微一愣,隨他走向火線。
“中午,你多次追蹤到底意欲何為?”他腕間一捺,將劍深切中午肩胛骨。中午咬牙抵住門後矮牆,手中烈焰刀橫於池青玉胸前,卻再不能逼近一寸。
藍柏臣正大步向前,聽得此話不由重重瞪他,斥道:“年紀悄悄怎學得如許冷酷?你說得輕鬆,如果死了,卻要惹得我女兒哭天搶地!”
池青玉一怔,揚聲道:“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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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池青玉已聽聞動靜,雖未經藍柏臣答應,但終是忍不方丈劍朝這邊快步而來。中午一見他逼近佛殿,恐怕其與藍柏臣聯手更難對於,眸子一轉便縱身竄出大殿,朝著殿後掠去。
“他?”中午嘿然一笑,充滿不屑。豈料他這邊話語未竟,自前殿方向忽響起雷鳴山塌般的巨聲,伴跟著這聲響,整座寺廟都為之震顫,一時候磚石滾落,灰塵飛揚。
“如果遭受敵手,你不要冒然出招,我隻怕保全不了你。”藍柏臣冷冷道。
藍柏臣哼笑一聲,正色道:“我那裡會顧及你的安危,隻怕神霄宮老道怪我害他門徒。”
此時簾幔後的男人驀地出劍,劍鋒薄而生寒,如無聲遊蛇般襲向藍柏臣肋下。藍柏臣抬腿飛踢,正中其劍尖,但那男人的劍勢始終不減輕靈,倏忽間如白蝶飛舞,繞著藍柏臣不離擺佈。中午穩住身形後亦揮刀襲來,兩人擺佈瓜代,腳步出奇分歧,竟好似形影之間,互為一體。
池青玉手腕一震,劍刃又刺深寸許,“是半夜派你來的?”
“我一再信賴你說的話,可你也要多為我著想……”女子話語寒微,說至一半,便不成辨清。藍柏臣聽得這兩人的聲音,心中不覺又驚又奇,此時又有一男人道:“半夜,要不是我攔住你,你底子就去了彆處,還如何讓人說你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