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皓月眼裡酸酸的，她摸黑挪到他身前，謹慎翼翼地抱住了他。
這一次，倒是讓她感遭到了非常。
“池青玉，池青玉！”她急得叫起來。
他聽了她所說的景象，驚奇道：“除了石桌石床外另有冇有彆的東西？”
“讓我躺一會兒……”他屈起雙膝，聲音有些嘶啞。藍皓月一怔，雖冇法看清他的神采，但從他的聲音中，很較著能感遭到他在忍著痛苦。
藍皓月低低應著，牽著他的袍袖跟從。這石室內格外陰暗潮濕，石桌上放有燭台，但蠟燭早已冇了蹤跡。除此以外，就隻要一張石床倚牆而置，那床上覆有一層暗綠被子，看上去並不平整，也不知底下有何物。
這條甬道低矮蜿蜒，藍皓月被難聞的氣味嗆得幾近冇法呼吸，但她還是強忍著，舉起火把照著火線的路。
絲絲縷縷的陰風在甬道中迴旋，火線還是深淺莫測。藍皓月蹙眉打量兩邊，牆壁上充滿青苔，但每隔一段間隔便安有銅製燈台，隻是約莫年代長遠，那燈台內早已冇了燈油，空成安排。
池青玉一驚，回身道：“起來，我們走了。”
“池青玉！”她挪到他身側，趴在地上連喊幾聲，他還是緊閉著雙目，動都未曾動。
池青玉皺眉按住她的手腕，“乾甚麼？”
她枕在他的肩頭流著淚，又伸手想將他扶起，正在此時，忽覺他手臂微微一動，似是想要抓著甚麼。
藍皓月慌了神，切近他臉側，觸摸了一下。
“池青玉……”藍皓月謹慎翼翼地在身後探出頭，“我們出去好不好？”
“我要跟著你！”藍皓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是不肯罷休。她本身的手內心冒著盜汗，倒顯得他的手有些發熱了。
池青玉依托手指的感受摸著那些刻痕，心中冷靜記取可認出的筆跡。藍皓月不知他在做甚麼，焦炙之下更覺心悶，雖想忍著，但畢竟還是蹲□咳了起來。
她手裡還拿著半截燒著的木料，小聲道：“我給你指路。”
——她並不是直接摔在地上，而是摔在另一人身上。
“我早曉得。”
麵前雖甚麼都看不見，但腦海中還殘留著方纔那暗綠被子下慘白骸骨的影象，她幾近要將池青玉的手攥進掌心了。但在此時，他卻俄然微微一掙，往前走了一步。
“是……”她懊喪隧道，“剛纔我不知撞到了甚麼，空中裂了開來。但現在阿誰洞口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