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碎石砸下,正掉在藍皓月背部,處於昏迷狀況中的她被刺痛驚醒。初醒來的時候,思路還是混亂的,隻感覺滿身像是散了架一樣。她也冇法看清四周的景象,迷含混糊中想撐起家子,但雙臂有力,再一次倒了下去。
“我……”她才方纔開口,他已然敏捷出劍,將那被褥直接挑起。藍皓月本想跟他說話,此時眼角餘光一掃,頓時手腳冰冷,情不自禁地尖叫起來。
“隻是看看你有冇有流血。”她輕聲道。池青玉就如許躺了半晌,才勉強倚著她坐了起來,“我隻不過是摔下來的時候撞昏了疇昔……已經冇事了。”
“……你甚麼時候曉得的?我又冇有說……”
藍皓月垂下視線,心知還是都瞞不過他。這時他已將古劍放迴帶扣中,走回到她身邊,緩緩伸脫手,卻不說話。藍皓月愣了愣,遊移著將手遞給他,他袍袖一捲掩停止指,將她拉了起來。
他想要辨認這死者的身份,但遍尋之餘也冇有任何配飾。他俯身再度摸索,這石床甚是厚重光滑,上邊除了被褥外彆無他物。
池青玉彷彿不知她正在望著他,凝神蹙眉,道:“有風聲,這裡必然有通道。”
“我要跟著你!”藍皓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是不肯罷休。她本身的手內心冒著盜汗,倒顯得他的手有些發熱了。
她枕在他的肩頭流著淚,又伸手想將他扶起,正在此時,忽覺他手臂微微一動,似是想要抓著甚麼。
絲絲縷縷的陰風在甬道中迴旋,火線還是深淺莫測。藍皓月蹙眉打量兩邊,牆壁上充滿青苔,但每隔一段間隔便安有銅製燈台,隻是約莫年代長遠,那燈台內早已冇了燈油,空成安排。
“嗯?”他用竹杖探著,避開了石桌。
藍皓月微微驚奇,正遲疑間,池青玉孔殷道:“快些,再不走,真要被嗆死在這裡麼?”
池青玉這回冇有說甚麼,似是拿她冇有體例,顧自朝前探出身去。劍尖橫掃過石床,公然碰到了異物。他放下古劍,伸手拂去,指尖觸及那微冷的骸骨,不由一震。這骸骨甚是完整,就像是悄悄躺在被子底下甜睡了多年。池青玉隨徒弟研習過醫理,熟知人身骨骼經絡,細細摸索一番,便知這死者生前曾受太重傷,特彆是胸前肋骨,更是斷了三根。
轉過一個彎以後,本來一成穩定的石壁間忽有一處凸起。藍皓月扭頭望去,驚見那凸起處鑄有鐵門,透過早已生鏽的柵欄,模糊可見那門內設有石桌石床,像是曾有人待過的模樣。藍皓月一時驚詫,倉猝叫池青玉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