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愣了愣,應了聲“是”,然後退出去。
如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崇職位,少不得有很多王公大臣想與之攀親,但何如辰王始終偶然娶妃納妾。也曾有女子主動勾引,詭計謀個妾室之位,卻被赤身斬於床榻之上!
水月皺眉道:“邢嬤嬤!你是如何了?王妃是主子,跟你要個下人,那裡用得著這麼費事?”
這一日,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同一個話題:當今王上的同母胞弟――辰王南宮曄俄然大婚,辰王妃身份不明。
她文雅起家,法度輕巧如弱柳扶風款款走到他劈麵落了坐,纖纖玉指拿過他手中的酒杯,在他驚奇核閱的目光中竟仰首一飲而儘。
“待月亭……”她如有所思地望了兩眼,問道:“王府裡另有哪兒是不能去的?”
身後的女子,還半伏在地,微微抬起的眼,定定望著他分開的方向,目光有些漂渺,原覺得,他起碼會做做戲,想不到,他連做戲也不屑,直接而乾脆的表達出她對這場買賣提出的前提極其不滿,不滿到連她的名字都不肯問一句。
那丫頭怯怯點頭,如陌凝眉道:“改了吧。”
女子淡淡抬眸,透過錦色鴛鴦的紅紗蓋頭,瞥見身穿墨色暗紋錦袍張揚著非常嚴肅氣勢的男人,影象中跟著光陰流逝而恍惚不清的容顏垂垂清楚起來。他還是俊美無儔,舉手投足披髮著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隻是比疇前更多了幾分冷酷和深沉。
他輕皺了眉頭,正思考間,聽到女子笑道:“妾身偶然諷刺王爺,隻是王爺的警告妾身不敢苟同,妾身既已嫁進王府,天然是以服侍好王爺為己任。”
邢嬤嬤俄然住了口,望向如陌身後,神采驀地白了。
一陣略顯混亂的腳步聲過後,四周重又答覆沉寂。
此時,邢嬤嬤的神采已然規複如常,聽完南宮曄的話,竟冇有告饒,而是緩緩地笑了,那笑容竟然帶著幾分滿足之感,彷彿這類獎懲恰是她這些年來一向希冀的成果。
南宮曄感遭到女子的諦視,微挑鳳眸,一記冷眼立即朝她掃了過來。
現在,她唇含含笑卻眸光清冷,如離開俗世之仙子看儘人間的統統神采,涓滴不見惶恐之色。
南宮曄心中微微一動,如許一雙清冷苦楚的眼睛,彷彿在那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