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嚨,辛辣濃烈。她卻盈盈笑道:“王爺不愧為妾身夢寐以求的好夫君,屈尊降貴親身為妾身斟酒,倒讓妾身受寵若驚呢!”
如陌不由笑道:“既是王府端方,本王妃原不該插手,但說來奇特,不知為何,我一看這丫頭就喜好,想跟嬤嬤討個情麵,把這丫頭給我,如何?”
一陣略顯混亂的腳步聲過後,四周重又答覆沉寂。
女子心頭一沉,當即收斂思路,淡淡笑道:“王爺固然放心。暗閣既然敢應,斷不會出任何忽略。”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深重淤痕,眼神竟然冷酷至極,彷彿在看一件與本身無關的事物。
年青仙顏的新娘,端坐床邊,已整整三個時候,卻不驕不躁,安靜之極。
這一日,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同一個話題:當今王上的同母胞弟――辰王南宮曄俄然大婚,辰王妃身份不明。
王宮裡出來的人?難怪如此放肆!
水月思考道:“另有……王爺書房。王妃,已顛末端午餐時候,我們歸去吧。”
她淡淡挑眉,語氣不輕不重。若擱在普通人身上,必然順水推舟,做小我情,但這邢嬤嬤卻硬著聲音說道:“請王妃恕奴婢不能承諾!王府裡,每個院子裝備的丫頭下人都是稀有的,王妃院子裡要添人,需王爺同意才行。隻要王妃能從王爺那邊討得指令,奴婢頓時就把這丫頭親身給王妃送疇昔!”說完還瞟瞭如陌一眼,清楚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拜見王妃!”侍衛們先反應過來,趕緊下跪施禮,而邢嬤嬤卻隻是不慌不忙地欠了欠身子,語氣傲慢道:“奴婢邢氏見過王妃,王妃新入府,能夠還不太懂王府端方。府裡每個園子的下人都有專人辦理,這個小賤人歸奴婢管,本日她犯了錯,奴婢懲辦她也是本分,請王妃莫插手。”
如陌聽了笑起來,那笑意卻並不入眼底,隻盯著邢嬤嬤,口氣淡淡道:“嬤嬤說的對,是人都得講端方。但不知王府端方,可有答應一個奴婢如此不顧尊卑地跟主子發言?”
他的語氣聽似和順,卻讓人感受像是置身於寒冬臘月間的冰霜雨雪中,凜冽的寒氣從四周八風一齊湧進心底,令人不由想要逃開。但是,女子卻不退反進,對著他俊美的臉龐吐氣如蘭,悄悄歎道:“這可如何辦,妾身不堪酒力,已經不能再喝了。”
如陌頓住腳步,昂首望向翠竹掩映中一座紅廊碧瓦的八角亭聳峙在層層石階延長的頂端,高雅而又帶著龐然的獨孤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