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皇上話風似有承諾的意義,剛剛纔站起來的眾言官呼啦啦又跪了下去:“許國倚仗權勢,毒害言官,閉塞聖聽,應予嚴懲!”
嚴亦非捧起笏板道:“臣附議!”
方纔首輔大人講,葉小天是情有可原,罪無可恕,依臣看來,他是罪無可恕,情有可原。故而對葉小天,臣覺得,可貶其官,這也符合我大明祖製。對於有為、犯過,而無極罪的土官,朝廷一貫是以貶其官爵為懲的。”
萬曆天子微微點頭,申時行向他的翅膀吏部尚書黎秋雨使了個眼色,倒底是宦海上的老火伴。黎尚書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義,肝火沖沖出場道:“王留川依仗禦史特權,讒言欺君,構陷大臣,若不嚴懲,台諫官將肆無顧忌了!臣覺得,當把王留川貶出都城,以作獎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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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禦史捧笏向天子行了一禮,道:“皇上,四土官放肆枉法,疏忽朝廷,害的是朝廷的百姓,擺盪的是陛下的江山!葉小天憤而反擊,悍然殺死四個土官,宵小凜冽,震懾的是犯警之徒,保護的是大明天下。即使有先斬未奏之罪,莫非應當嚴懲嗎?”
高啟愚都快氣哭了,他真想高呼一聲“冤枉”,可皇上還冇問他話呢,他甚麼都不能說。把個跪在金鑾殿上的高侍郎氣得渾身顫抖。萬曆天子再度轉向申時行。淡淡隧道:“首輔覺得,高卿有罪麼?”
有人彈劾就得免冠聽劾,高啟愚免冠聽罪還冇起家,吏部尚書黎秋雨又摘了帽子。在他中間跪下聽參了。萬曆天子怒極,忍不住正話反說,道:“諸禦史所言有理,既如此,便罷了高啟愚的官兒,叫他回野生老去吧。”
就算他是迫於無法,他事前可曾告密於官府?過後他可曾向朝廷請罪?以上各種。一樣也無,何也?蓋因此人一樣目無朝廷!說到底,葉小天與四位土官不過是私家恩仇,挾隙仇殺該當嚴懲。是故。臣覺得,該當把他發配瓊州!”
朱翊鈞眉頭一展,讚成地看了林思言一眼,固然還不曉得他是個甚麼態度,起碼這跑得不知所雲的話題終究又算是返來了。朱翊鈞欣然道:“林卿有話儘管講來。”
萬曆完整厭倦了被這些道貌岸然之輩像木偶般玩弄,比起這些人,葉小天反而不是那麼可愛了,朱翊鈞寧肯放棄對他的懲辦,也不肯再麵對那班人的嘴臉!
“卟嗵!”高侍郎直接就跪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