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恙見世人並不辯駁,便持續開口,“當日宮中設席,黃家娘子向歐陽將軍獻上寶庫地點,但是等世人進入寶庫時才發明,除了一些因為過分於沉重或龐大冇法搬運的寶貝外,其他均不見了蹤跡。而寶庫並冇有遭到暴力突入的陳跡,以是我們當時都以為是梁王搬走了此中的寶貝。我過後思來想去,總感覺這事過於草率,並且頗多疑點。”
金無恙道,“因梁王寶庫積聚隴西十多年的財產,其金額之巨,足以抵得當目前廷數年的稅收。”
歐陽昱接過一看,勃然大怒,“竟然歪曲我貪墨了梁王寶庫。我攻入梁王宮時,梁王早已經將宮中值錢的東西悉數帶走。阿誰甚麼梁王寶庫,還是黃大人的女兒帶著我們去看的。在那之前,我那裡曉得甚麼梁王寶庫,並且去的時候,阿誰寶庫的構造都鎖得好好的,也隻要黃娘子曉得如何開啟。現場並無彆人暴力進入的陳跡,當晚統統的官員儘可作證。”
金無恙決計將聲音進步了些,“本來我並冇有將此事跟歐陽將軍聯絡到一起,但是數日之前,我府中的管家向我稟告了一件蹊蹺的事情。他為府中采辦糧食時,在糧店中碰到了一行人,采辦的糧食數量極多,但是並冇有付出錢鈔,而是以物換糧。他派人暗中跟蹤,那糧店送糧的地點,恰是虎帳,那邊駐紮的兵士都是歐陽將軍麾下。而那些用以互換糧食的物品,恰是梁王寶庫中的寶貝,很多物品上,都有梁宮印鑒。”
魏芳韶暗自腹誹,口中卻道,“金刺史儘管道來。”
隻是城防的人達到軍部的時候,歐陽昱已經端坐在軍部大堂,彷彿早有籌辦。“能揭的都揭掉,已經被人揭走的,也無所謂。如果有那些激奮的士子墨客,也不消彈壓。一一記下他們的姓名,覈實身份就行。”
魏芳韶便扣問在場的興州官員,“可有此事?”
“下官興州刺史金無恙。”
陸琅琅本日隻穿了一套冇有品階的軍中常服,隻作歐陽昱侍衛的打扮。一行人趕到興州衙門的時候,內裡不但有魏芳韶,另有蔡贇、黃季隆等一乾興州府官員都來齊了。
歐陽昱眯了眯眼睛,臉上閃現出一絲嘲笑。
歐陽昱似笑非笑,“先不急著請罪,這齣戲唱得如此熱烈,想必也不會隻是些毫無實證的留言。既然金刺史已經開口了,那也無妨為我解惑,到底是甚麼樣的如山鐵證,能給我冠上了這麼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