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韶隻好問他,“你是?”
魏芳韶便扣問在場的興州官員,“可有此事?”
世人不由得當真地聆聽起來。
“歐陽將軍所言失實。”
魏芳韶在堂上給歐陽昱留了位置,“歐陽將軍請坐。”
“下官興州刺史金無恙。”
歐陽昱提點他,“不準死人,不準主動傷人。挑那特彆能說的抓,來日好用。”
歐陽昱似笑非笑,“先不急著請罪,這齣戲唱得如此熱烈,想必也不會隻是些毫無實證的留言。既然金刺史已經開口了,那也無妨為我解惑,到底是甚麼樣的如山鐵證,能給我冠上了這麼大的罪名。”
金無恙道,“因梁王寶庫積聚隴西十多年的財產,其金額之巨,足以抵得當目前廷數年的稅收。”
興州衙門,歐陽昱玩味了一下。如果在梁王宮中,他少不得要更加防備一些,製止魏芳韶耍手腕,兵行險招,來個請君入甕之類的。但是興州衙門,就是處所寬廣一些罷了,並冇有多少戍守的才氣。魏芳韶這是向他示好?
那將領兩眼一瞪,“敢往我們頭上潑臟水,不是梁王餘孽,就是些彆有用心的人。管他是誰,此時跟梁王餘孽站在一邊的,先抓起來,漸漸審。”
說的也是。歐陽昱站了起來,“來吧,請你看一出好戲。”
守城的將領驀地就明白了,一來將軍必定早就曉得這個事了;二來,他們從戎的脫手行,動嘴不可,這事還得有口舌鋒利的人效力。本日受的些鳥氣,就當是這些人的提拔考覈了。“嘿,我明白了,我聽將軍的。”
在場世人暗自點頭,金無恙這話並不誇大,乃至還少說了些,在梁王敗北之前,梁王氣運頗盛,隴西又有鹽鐵,其敷裕早已超越疲弱內鬨敗北的朝廷。莫說抵得上朝廷數年的稅收,乃至十數年的稅收也是有的。但是,梁王起兵,用掉了相稱大的部分,那也是必定的。
隻是城防的人達到軍部的時候,歐陽昱已經端坐在軍部大堂,彷彿早有籌辦。“能揭的都揭掉,已經被人揭走的,也無所謂。如果有那些激奮的士子墨客,也不消彈壓。一一記下他們的姓名,覈實身份就行。”
金無恙不敢去看歐陽昱,他本身也明白,本日這一開口,就已經是將歐陽昱往死裡獲咎了,但是他也冇有彆的體例了,“其二,曉得寶庫開啟體例的,並非隻要黃娘子一人,梁王宮中有專人看管寶庫,天然有人能夠曉得翻開寶庫的體例。但是能翻開寶庫,拿走一兩件寶貝輕易,想要搬空寶庫卻不輕易。能夠做到這個事情的,要麼就是梁王,要麼就是帶著軍隊殺入梁宮的歐陽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