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微皺端倪。
阿音看著他道：“這個笑話不好笑。”
他看著阿音，輕道：“嗬，當然，是鄭昭‘不謹慎’，讓宋振在宮中的眼線聞聲的，這個眼線此番立了大功，因為她聽到的東西實在有些令人吃驚，鄭昭坐上龍椅，卻未曾手握傳國玉璽，到底有幾分名不正言不順，而這傳國玉璽嘛――”
阿音垂下眼，秀眉輕鎖，道：“這個藉口一點都不令人佩服。”
明曄笑道：“天然是前有虎狼，後有追兵，不得已而為。”
阿音驚詫，“為甚麼？”
阿音一瞬失神。
燈火搖擺，賬上是帳勾的影子，搖搖影影，另有夏蟲的清鳴。
她撲滅了香爐中的一片沉香，香氣嫋嫋，濃烈不散，這厚重的香氣，並分歧適夏季，她卻感覺此情此景，正和這般的香氣……
又一天，颳風了，明曄從門外返來，這幾天，他一早出門，傍晚才歸，卻冇有與阿音流露隻言片語。
阿音沉默。
“哈哈。”明曄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好女人，真是聰明。”
“呃……”阿音額頭沁滿了汗珠，明曄伸手，撥去她黏濕的髮絲，吻了吻，沙啞著嗓音道：“好嗎？”
明曄鬆開她，笑道：“我甚麼都冇做啊，何來混鬨之言，你這腦瓜中，整日想些甚麼呢？”
阿音側開臉，輕聲道：“未曾。”
夜色漸臨，鳥歸林靜，阿音放下車簾，看著明曄，道：“未曾傳聞，漏夜出行，但是良辰穀旦？”
明曄便對阿音笑道：“我去去便回。”
“這麼熱嗎？”他走近，輕撫她的後背。
然後，便是一室春/光……
“我很不安。”她回身，看著明曄的眼睛，道：“甚麼都不曉得，令我不安。”
阿音哀傷地看著他，她的心境，如同窗外因風而動的芭蕉，起伏不定。
一隻蜜蜂從這個花蕊跳到阿誰花蕊，絨毛上沾滿了金色的花粉，便嗡嗡嗡地飛走了，阿音的目光跟著蜜蜂，看著它飛過芭蕉樹，飛過粉牆頭。
彷彿，人最不能棍騙的就是本身，不管是復甦還是沉湎，她又如何去假裝本身的心還是無動於衷呢？
“哈哈。”明曄捉狹地笑道：“想甚麼呢，我再……也不至於在內裡啊……”
未幾時，便響起了排闥聲，明曄進門，又反手將門扇合上。
“想那些無聊的事做甚麼，不如做些我們都喜好做的事情如何？”他環著阿音，在她身側躺下。
明曄看著她，感喟普通笑道：“先解纜吧，路上我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