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比那天的氣憤的吻完整分歧,和順,纏綿……阿音忘了將他推開,卻如同溺水的人普通,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她竟然……有些沉浸,彷彿有些駭怪於這一點,她半晌便有些復甦,卻在要分開的時候又被明曄抓回,他的舌尖纏繞著她的舌尖,他的手指交叉著她的手指……
她回身,手扶門框,道:“趙王想要殺誰,便殺誰好了,這……與我又有甚麼乾係。”
“嗬嗬,嗬嗬”方瑾瑜乾笑。
……
“哦。”
“呃。”阿音輕聲嗟歎,明曄吻越加深切。
阿音一刹時似被抽走了統統的力量,她有些頹廢,連方纔那激湧的怒意都緩慢的撤退,唯有腦中另有一跳一跳,清楚可察的熱痛――
“啊,呃――”明曄攬著她的腰,伶人的樂衣如蟬翼輕浮,明曄的手心溫熱,撫著她的肌膚……阿音用力將他撐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他,不斷地喘氣。
方瑾瑜知機,附身悄聲笑道:“此女名叫林柳兒,最是知情識相。”
二人言語幾句,便又出門,阿音自暗中走出,聞聲門外已無動靜,便取了一旁掛著的紅衣換上,又梳了髮髻,描眉畫鬢,隨後,拎了一把箱籠上無主的柳琴,本欲留在房內,待到酒宴散去,便隨歌女而出。卻又有些不安,想了想,如果方瑾瑜瞧見明曄對那些歌女成心機,必會獻給他,到時候不得下船,又有些不妙。
明曄看了她一眼,她越加瘦,手背上的青筋如溝壑,骨節清楚,素容青白如水。
林柳兒一聽,歡樂無窮,忙拜倒在地。
“有事?”
“你夠了,明曄,這一點都不風趣。”阿音儘是挫敗隧道:“我總也是人,不是嗎?這甚麼都申明不了,隻是如此罷了。”
明曄將手指扣著她的手指,彷彿要將她揉碎在懷中,卻冇有說話。
“他早便該死,可惜,這幾年活得太好。”他看著她道。
左思右想,她出了門,徑直去了火線,花廳隔扇卸下,紗簾款款,眾女在廳中或歌或舞,又稀有人趨奉在明曄身側,明曄一臉笑意,來者不拒,與方瑾瑜談笑風生,說的不過是些風月閒話。
明曄眯著眼,又飲了一杯,將手指導著杯沿,饒有興趣地看著舞姿款動。
一夜無話,晨光又灑落,阿音沉沉歎了一口氣,她從不喜好感喟,隻要無法又無助的地步,纔會滋長如許的情感,就如眼下的她。
明曄在艙房在二樓,外間安插成一間寬廣的書房,阿音進門以後,那婢女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