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舒夫人定定著盯著明曄，忽地，便滾落淚珠，“大王、是不要妾了嗎？”
明曄點頭，俄然問道：“你有喜好的人嗎？”
舒夫人見明曄心境有異，柔聲安撫道：“大王部下皆是能人，尋一人罷了，明日便有動靜了。”
簡內侍幾欲昏倒，卻又立即跳了起來，啪――一聲拍上身後的門，他緊緊盯著吳王，呼吸短促，額頭青筋凸漲。
她看著他，問道：“有事？”
明曄轉頭，鬆開手垂下，輕笑一聲，道：“這世上，冇有誰分開誰不能活的，有些人分開，隻怕會活得更好。”
待馬車駛出宮城，明月已經照亮了帝都，車輪似擱到石子，微微一顫，明曄便輕一皺眉，舒夫人慌道：“大王，是動了傷口？”
明曄冷聲：“易在那邊？”
他麵上的愁苦再不能粉飾，在這無人的天井，無擾的暗夜中，彷彿老地已經即將可入土。
這一聲安靜的扣問，卻彷彿是一道九天轟雷，直劈簡內侍的頭頂，震得他幾近堵塞，他顫抖著唇，看著吳王。
吳王便撒開手中的畫冊，輕道：“如果果兒還活著，你說，是不是也同她普通大了？”他似想了想，接著又點頭，笑道：“果兒可比她好很多，這又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