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環身,一頭青絲垂腰,柳眉杏目,瑤鼻檀口,似揚非揚的唇角一粒嬌羞美人痣,豔而不俗,媚而不淫,便是她久居深宮閱女無數,當即也是心生感慨,這人間竟是有如此才子,能將一襲白衣襯得如此風情,惹人遐思,倒是不敢等閒靠近褻玩。

天肅七年四月初七,東離貴妃白氏自縊冷宮。上念其賢淑溫婉,諡號端賢,宣其病逝,以貴妃之儀厚葬。宮中動靜傳出,白相痛失愛女突發惡疾,於同日臥病不起,上遣太醫多次入相府診治,均未有轉機。

堂下貴婦美目輕轉:“哦?冇想到這名喻七國的天下第一諜報構造天青樓,樓主竟是這麼一名年青女子。”

一番話落,貴婦心中一驚,麵上雖未透露,開口聲音卻轉而生冷:“你竟是曉得本宮身份?”

第二,天青樓做事,無需旁人共同,不受外人調派,毫不容插手;

說完便欲遞上銀票,卻被白衣女子淡笑禁止:“且慢,接活之前,還要先同皇後通一通我天青樓的端方纔行。”白衣女子眉梢輕揚:

那朱門前的貴婦,一襲白衣無紋無飾,這番清簡打扮是為隱人耳目,細看,倒是一身上好衣料配上週身的尊榮氣質,斷非淺顯權貴可擬。

而這福安國,乃中三國中邊境最小,卻也國如其名,魚米之鄉,最是充足。

又是一個明麗春日,大泱中三國之一福安,一隅波光粼粼湖泊,一間古樸幽深大宅,朱門之前,一輕紗覆麵貴婦,靜候樹下。

第三,天青樓結案,先收錢後交貨,諜報一經脫手,毫不容質疑。

東風從未關的窗柩絲絲繞出去,纏上屋內淡淡檀香,一屋子暖和香氣。軟榻上的人,一襲靛藍絲質錦服,上有銀線勾畫繁複柳紋,襟前袖口,深藍水紋層層相疊,做工極其精美講求;錦服以外,一身硃色外袍裹身,腰間封以同色赤朱腰帶,一身跳脫豔色,卻生生被那纖長身形襯得風韻卓然,輕微一動,身側褐色長髮自榻上滑落,絲絲垂至幔間,隨風一蕩,竟是刹時迷了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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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聞言微一勾唇,像是早知來人定會有此疑慮:“鄙人便是這天青樓樓主。”

待到國喪之事傳至西北寒地,已是五日以後。屆時護國將軍一行已行至東離北域境內,蕭將軍展信以後沉默很久,暗自測度貴妃之死背後把持之人,並心念現在情勢大變,那多年隱於西北行宮之人又將作何應對。忽念及京中滯留季子,方覺先前行事粗心,倒是悔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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