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等瘦猴身後的人起鬨,我伸手推了瘦猴一把,他太肥胖,被我推倒坐在地上,我毫不客氣的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小爺就是跟你自稱小爺,小爺罵的也是你這個活蹦亂跳的猴子。”
老史曾經說讓我謹慎潘軍的抨擊,冇想他竟然挑著除夕來找茬。
冇想到一個本來的地痞地痞,現在的工程老闆,竟然是一個會“潘家拳”的工夫裡手,跟我們這些玩弄詭物走陰路的道門中人比,這纔是真正的江湖人。
不過這個瘦子下盤很穩,有點“站如鐘”的感受,大抵是個練家子,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昂首對著路燈一噴,煙霧在燈光裡飄散,倒是給他增加了幾分高人的意味。
我大搖大擺站在店門口,指著瘦猴,大聲說:“來收庇護費的話,你們找錯人了,你們去掃聽掃聽,小爺我但是這條街的地頭蛇!如果來要飯的,小爺明天表情好,倒是能夠考慮給你們拿個百兒八十的。”
瘦子一出場,右手往上一伸,做了一個拍照時剪刀手的手勢,瘦猴頓時湊過來,在瘦子豎起的食指中指中間,放上一根過濾嘴很長的捲菸,瘦子把捲菸拿到嘴邊,瘦猴繞到他麵前,點頭哈腰給他點上煙。
我摟著程月的脖子說:“我的玉輪,你抓緊醒來吧,冇有你的早晨,哪怕有燦爛的星光,在我內心,也像覆蓋著暗中一樣。”
現在天已經麻麻黑了,除夕的早晨哪有跑來買玉的,再聽這來者不善的語氣,我曉得,找茬的上門了。
潘軍拉好架式,前麵的手對我招招,很有自傲的說道:“傳聞嶽家槍舉重若輕一擊必殺,潘某明天就用潘家拳領教一下嶽老闆的槍法。”
把泡好的檀香木溫水倒進浴缸,又加了十幾根乾艾草出來,用手攪拌幾下,我把程月抱進了衛生間。
因為是除夕,周邊的霓虹燈也都亮了,古玩街的路燈也很都開了,門口的環境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內裡步地不小,歪七扭八的站著十幾個小地痞,領頭的是一個穿戴一粒扣西裝的瘦猴,滿臉的疙瘩,他仗著人多勢眾,跳著腳在門口叫罵。
點菸的橋段過分老套,電影裡見的多了,我對此冇有多大感受。
我鬨了一個大紅臉,放好薑裁縫做好的內衣,忙說阿姨你給程月洗的細心一點啊,然後訕訕的退了出去,把衛生間的門關上。
笑話!我固然姓嶽,本身都不肯定是不是嶽王爺的直係後代,那裡會甚麼嶽家槍,甚麼舉重若輕一擊必殺,我都冇傳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