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鬨了一個大紅臉,放好薑裁縫做好的內衣,忙說阿姨你給程月洗的細心一點啊,然後訕訕的退了出去,把衛生間的門關上。
瘦子一出場,右手往上一伸,做了一個拍照時剪刀手的手勢,瘦猴頓時湊過來,在瘦子豎起的食指中指中間,放上一根過濾嘴很長的捲菸,瘦子把捲菸拿到嘴邊,瘦猴繞到他麵前,點頭哈腰給他點上煙。
所謂的“哈獅子”,就是逢年過節舞獅子的時候,手裡拿著繡球領著兩個獅子的人,如許的人把握舞獅的節拍,是舞獅現場的靈魂人物,都是有真工夫的。
我還記得程月之前對皮卡車獵奇的模樣,薑裁縫說程月是精靈,那這個甜睡的精靈醒來以後,不會真的像嬰兒一樣甚麼都不懂吧?
聽到衛生間裡的嘩嘩水聲,我怕曉得冰山李正在給程月沐浴,程月身上的皮膚必定也很好,摸上去必定滑溜溜的……
街上很快走來很多店鋪老闆,他們跟我乾係都不錯,因為大師運營的古玩各有特性,以是冇有買賣牴觸和惡性合作,並且好多跟我都是多年的鄰居,七嘴八舌的幫我說話,保護古玩街的莊嚴。
我大搖大擺站在店門口,指著瘦猴,大聲說:“來收庇護費的話,你們找錯人了,你們去掃聽掃聽,小爺我但是這條街的地頭蛇!如果來要飯的,小爺明天表情好,倒是能夠考慮給你們拿個百兒八十的。”
把泡好的檀香木溫水倒進浴缸,又加了十幾根乾艾草出來,用手攪拌幾下,我把程月抱進了衛生間。
真正的妙手,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出言不遜的找上門,來的人,必定是冇內涵的小角色,趁著過年想訛一點小錢。
那天在病院,潘軍神采慘白躺在病床上,我看不到他身材,現在他神采很好,以是剛纔我冇有認出來。
不過這個瘦子下盤很穩,有點“站如鐘”的感受,大抵是個練家子,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昂首對著路燈一噴,煙霧在燈光裡飄散,倒是給他增加了幾分高人的意味。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內裡響起了砸門聲,有人大喊:“老闆死那裡去了,老子要買玉,如何這裡跟宅兆一樣,連個活人都冇有!”
因為是除夕,周邊的霓虹燈也都亮了,古玩街的路燈也很都開了,門口的環境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想到這裡,我對瘦子點點頭,客氣的說:“想起來了,本來是潘老闆。”
點菸的橋段過分老套,電影裡見的多了,我對此冇有多大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