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牧一聽便明白他意義了:“你這個老狐狸,怕獲咎化忌真君,以是鼓動我脫手?本身做好人,要我唱黑臉,你想得美。他冒犯天規的時候我還冇成仙,他的鬼身我還打散過一次,你還希冀我給你做炮灰?”
宋遊玄也不勉強,兩人無言對飲,翡翠醒來爬到了酒杯旁,彷彿對杯子裡的東西很感興趣。
崔判官緩緩點頭,跨出水月人家。
“即便會有傷害?”
“天庭也好,地府也好,實在與人間冇有甚麼兩樣,也有恃強淩弱、清閒法外,也有力所不及。事到現在,莫非你還會以為熒惑星君這一世與你相逢,隻是偶爾嗎?”崔判官慢條斯理道,“你也彆妄自陋劣,若不是幾千年前出了點岔子,你我早已在地府同事,都說你已耗儘仙靈之氣,我看不儘然。”
書是崔判官帶來的,深藍色的封麵,手工線裝,古樸中透著森森鬼氣,邢戰靠近一看,上麵豎排的三個字“存亡簿”。
錦囊甚麼的的確又玄又妙。
一個完整不相乾的話題俄然就跳到了邢戰身上,邢戰驚奇不已:“甚麼?找我?甚麼意義?”
宋遊玄身上的天譴之毒已壓了下去,皮膚上的膿瘡已減退,他正坐在櫃檯前麵,藉著暗淡的光雕他的玉偶,翡翠趴在他手邊呼呼大睡。當他瞥見邢戰時,微微一笑:“真可貴你是一小我。”
他神情板滯地合上存亡簿,放回原處,失魂落魄地坐下。不遠處宮牧不曉得與眾鬼說了甚麼,笑得神采飛揚,風韻卓絕,看得邢戰出了神。
“存亡簿上的日子能改?還是說你會幫手改?”
存亡簿如此首要的東西,崔判官從不離手,又豈會讓他一介凡人等閒看到,獨一的能夠就是崔判官用心的。
“冇甚麼。”邢戰最後還是隻能點頭。
就曉得他這蜥蜴不是甚麼淺顯的東西。“還真有靈性啊。”
苦衷重重的他無處可去,晃到隔壁靈脩齋找宋遊玄。
這就是號稱記錄了六合人三界統統生靈存亡的存亡簿嗎?一本薄冊,斷天下存亡,上至大羅金仙,下至蜉蝣螻蟻,都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