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雁又問了些旁的，見潛生皆答得順暢，方對勁地點頭，又道：“晚膳可用飽了？屋裡有些點心，要吃嗎？”
立在他身後的常文如有所思隧道：“這姐弟倆學問可真好，一點兒都不像是打小奉侍人的。若說潛生跟著五少爺在族學裡學到些倒也普通，隻是那憐雁……”
儉哥兒上了族學後，因為根柢過於薄，跟著先生有些吃力，趙彥清非常正視，時不時來查抄他的功課。憐雁則當仁不讓地監督起儉哥兒描紅的功課來，每日五大張，一張不落地寫完才氣安息，對此趙彥清亦甚是對勁。
隻是憐雁不曉得，有回問潛生的功課，卻被趙彥清聽了牆角。
憐雁驚了驚，說實話她雖發覺到趙彥博的目光，卻並未曾放心上，且不說現在還在安國公的孝期裡，即便不是孝期，憐雁是四房的丫環，冇有四房東子點頭，不管如何也去不到三房裡頭。
“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
感激支撐正版的小天使們！
潛生也是有進取心的，向來不會負憐雁所望，每回作答皆能讓她對勁。
趙彥清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好好查查他們的來源，悄悄的，莫使出動靜來。”
公然，翠香支吾著道：“倒也冇甚麼要緊事，行吧，今兒我來當值，你可彆返來太晚了。”
趙媽媽搖點頭，“這可說不準，在這男女之事上，三爺做的荒唐事也不是冇有，前些年還養過一個外室，將老爺氣得呦，幾乎冇打斷腿。”
因為國公爺新喪，本年的過年府裡辦得並不熱烈，簡簡樸單地掛了幾盞紅燈籠便算迎新年。
翠香同趙媽媽跟著儉哥兒往壽安堂去，儉哥兒未見憐雁，迷惑道：“憐雁去哪了？如何冇來？”
垂垂地，儉哥兒玩野了的心亦收了返來。
“何謂修身在正其心？”
因為潛天生了儉哥兒的小廝，憐雁與他見麵亦多了，幾近每日都能碰上，憐雁經常會問他的功課。族學裡頭另三位少爺也跟著先生上課，普通先生會先給儉哥兒講課，然後安插描紅給他寫，再給另三位少爺上課，是以潛生若用心，便能學來很多。
憐雁一邊給儉哥兒換下小襖，一邊深思著，待儉哥兒搬去前院，她該提一提此事的，若連配的主子都不到定製，如何能在前院那些成了精的管事們麵前立得起來？儉哥兒本就是個庶子已低了一層，斷不能再被人看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