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抱著破釜沉舟,英勇就義的悲壯表情跟在宮人們的身後一起去了。
上官露扁著嘴道:“我不會要他的江山的,但如果有這麼一小我,肯拿江山來換我,我倒是感覺他挺敬愛的,昏君我也情願跟他。”說著眼眶紅起來,“如何冇讓我碰到昏君,倒碰上一個渾球!”
凝香擔憂道:“可為甚麼非得是太後呢?奴婢怕太後對小殿下倒黴呀。”
上官露歎了口氣,“大略真如你所說,是我要求太高了吧。彆說他是天子,就是淺顯人,也一定能做到。”她懨懨的斜靠在紫金八寶繡龍鳳的迎枕上,嘟噥道:“凝香,你覺不感覺是我太率性了?之前每次我這麼提及的時候,崔先生就罰我抄《女誡》,說我不循分。我這麼不循分,他為何還把我送進宮?這不是和他的說辭自相沖突嘛……”上官露的眼底閃過一絲委曲,“一個個都口口聲聲的說愛我,成果一個操縱我,一個向來不信我。我是孤星入命啊,這輩子守著一堆腐朽的繁華繁華,在斑斕天國裡度日。”
上官露沉默了好久才道:“大抵是吧。”她垂眸苦笑,“可我就是如許的人,如何辦?我改不了,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他說他愛我,那就得接管我的全數,包含我的缺點,哪怕這些缺點他深惡痛絕,此中乃至有違揹他原則的處所,不然――那就不是愛。他又憑甚麼在我跟前談一個‘愛’字,他也配?”
上官露‘嗯’了一聲:“意猜中事。”
“或許這兩年我們會艱钜一些,但在不久的將來,孩子會回到我身邊,我們能獲得主動權,占有更無益的位置,是以今次這件事,是不得不讓步的。”上官露眼眶濕濕的,“更何況,你也曉得那孩子留不下來……”
上官露哼聲一笑:“證據?他若曉得忠心二字,不把那張方劑拿出來當護身符,我必然會設法把他撈出來保住他的命。可惜啊――”上官露不屑道,“還證據?屁的證據!他若信我,這份證據就是太後找人仿冒我的筆跡而做的,他若不信我,那就是我惡毒狠辣,行刺了本身腹中的胎兒。統統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總要試過才曉得呀,您和陛下有甚麼話,十足擺下檯麵上說清楚不好嘛!”
內裡的動靜那麼大,她豈會不知?
“凝香啊…….”上官露苦口婆心道,“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明宣名義上是我的孩子,可在統統人的內心,他並不是我的孩子,我隻要想體例先把他先送走,讓阿誰傻子看清楚了,在他的身邊,到底是誰要操縱明宣,誰要把持朝政,他纔會曉得我這裡是安然的,乖乖的把孩子給我送返來。他就是這麼一個傻子。他腦筋進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你好好的跟他說他就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