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庭筠張了張口,彷彿想要解釋甚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持續明智的停止他們的說話:“臣本日特來奉告大妃,是因為到了該大妃曉得的時候。”

上官露一臉錯愕的望著他:“你甚麼意義?你的意義是說……我是你親身保舉給陛下的?”

崔庭筠的眼皮一跳,但麵上仍故作淡然道:“是,是臣親身向陛下保舉的。”

上官露果然從那絹帛上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她塞進竹筒裡道,“殿下看過了?”

半晌以後,上官露考慮著開口道:“你們要我做甚麼?”

上官露隻感覺心如刀絞,疼痛當中又陡生出幾分恨意,咬牙道:“那我是不是該要感激先生的提攜之恩?使我本日錦衣玉食,珠環翠繞?”

崔庭筠的眼裡透暴露轉眼即逝的痛苦,垂眸道:“大妃是臣經心教養,對於大妃的品性,臣是再清楚不過,大妃秉賦純良,且端莊貌美,適合主持中饋,嫁給大殿下是再合適不過。”

接著是三個良媛,程茜紅、蔣瑤和張綠水,除了張綠水是仙羅的宗室女以外,程茜紅和蔣瑤隻是戔戔知縣的女兒。

“懶得聽你胡說八道。”上官露回身要走,路過崔庭筠身邊的一頃刻,崔庭筠一掌控住了她的手腕,拇指情不自禁的悄悄摩挲了一下,彷彿藉此挽留她的體溫,但很快就鬆開了。他還是之前阿誰淡泊超然的他。

“是。”崔庭筠涓滴不加矯飾的點頭,“的確如此,但又不止如此。不知大妃可曾傳聞過人刀?”

上官露哼聲一笑,輕搖團扇:“陛下實在是怕哪一天外戚成了氣候,不好挾製吧?”

三個良娣中,最早入府的是肖氏,肖勝瑩,弟弟肖恒在戶部當一個小官;彆的一個溫若儀,父親供職於刑部;趙芳彤的家裡都是武人,是以比擬之下,竟還屬溫氏的家事最好。

上官露惻了他一眼:“既然是朝廷奧妙,那為何眼下又說得?且崔先生奉告我做甚麼?凡事要瞞,就該瞞的完整一點。”言畢,轉頭看向戲台,成心偶然的說,“先生提到小時候,露兒還要感激先生的教誨之恩,先生老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井底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警告我身為女兒家,矜持不是矯揉造作,而是本分。我本日看了這齣戲,愈發感覺先生當年所言不虛。女子還是不要輕信了旁人的話為好,不然隻怕到頭來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人刀?”上官露感覺荒唐,疇前在烏溪的時候,她偶爾在內裡聞聲平話先生提起,一時獵奇,也返來問過崔庭筠,當時崔庭筠正坐在窗邊,內裡綠意盎然,風吹動竹葉,傳來輕柔又整齊的聲音,伴跟著清雅的香氣,他手持一卷冊本一頁一頁的翻,目不斜視的答道,“無稽之談。”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