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一對情侶而言,卻方纔好。
明玉搖了點頭,笑道:“現在主子固然不得聖寵,可整日伴在太後身邊,誰又敢給她神采瞧?”
木魚聲一停,太後緩緩展開眼:“去探聽探聽,看錢侍郎現在在哪。”
“為甚麼?”明玉切磋道。
弘曆抿了一下唇:“……太後說,是受了錢氏的拜托。”
海蘭察神采丟臉,拱手道:“皇上,侍衛飛馬來報,禮部侍郎錢大人不慎墜馬,顱骨碎裂,不治身亡……”
聽聞弘向來了承乾宮,繼後忙出來相迎。
劉姑姑感喟道:“若讓太後見著錢侍郎,太後多年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了。”
“喜好!”海蘭察毫不躊躇道,“當然喜好!”
弘曆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她話裡的意義,卻還是持續聽了下去。
如許多的菜,卻隻要一雙筷子。
依著魏瓔珞的建議,明玉一共做了兩條抹額,一條勒在海蘭察的額上,一條送給了他的母親。
“錢正源?”弘曆驚道,不由自主將先前錢正源所獻的那幅《春暉圖》出來,畫上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一盤盤菜很快就見了底,隻是明玉食量小,故而大部分飯菜還是進了海蘭察的肚子。
另一邊,侍衛所。
半晌,才咬牙切齒道:“太後……”
隻見圖上婦人背後,竟藏著一個小小女童的身影,探頭探腦,憨態可掬。
弘曆聞言色變。
他躊躇再三,終是將太後那事說了出來,聽完,繼後暴露驚奇之色:“太後真的如許說?”
繼後這才歎了口氣,道:“皇上,你想一想,鈕祜祿氏雖為王謝以後,但太後這一支已是旁支,生父又隻是四品典儀,族中更無顯赫之人…… ”
海蘭察抿唇不答。
他驀地轉頭,似鬆了口氣,又似在感喟:“你來了。”
弘曆:“皇後,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弘曆沉聲道:“說吧,朕要聽實話。”
“太後。”劉姑姑走進佛堂,“這都甚麼時候了,您該拿個章程出來了!”
篤篤篤,太後還是敲著木魚,跪在蒲團上不言也不語。
繼後有些吞吐道:“皇上,太後在皇上內心是一名慈母,臣妾不肯用歹意去測度她。”
先前未曾細看,現在一寸一寸的找下去,弘曆歎道:“公然如此。”
“海蘭察!”
弘曆厲聲問:“而是甚麼?”
他好不輕易才收攏起衝動的表情,沉聲命令道:“傳旨,宣錢正源覲見,朕要將統統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