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留住小命,芳草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嘉嬪娘娘前些日子尋到主子,對主子說,怡嬪已經去了,永和宮就隻剩下您這一名主子,可您又一向蝸居不出,整日戰戰兢兢,就算生出一個阿哥,也定不會受寵。我們永和宮,必定一輩子做冰窖!”
嘉嬪一楞,感覺她意有所指,忙謹慎翼翼的回道:“這是當然,嬪妾能有現在,多虧貴妃的照顧。”
魏瓔珞拔開瓶蓋,將裡頭僅剩下的三枚藥丸子倒在掌心,映入視線的是一片雪光,三枚藥丸,竟是一樣的烏黑滾圓。
事情若真鬨到皇前麵前,她另有活路嗎?
“那是甚麼東西,神奧秘秘的。”慧貴妃坐在亭中,遙指前頭的步隊。
公然如此,魏瓔珞對愉朱紫道:“對方使得妙手腕,冇人證,物證也不充沛,貿冒然告上去,恐怕還會被對方倒打一耙,說永和宮成心栽贓讒諂。”
宮中冇有真正凡庸之輩,即便是麵前飽受欺辱的愉朱紫,也是有些見地的,但見她用手接了些許粉末,鼻子一嗅,眼睛一瞧,內心立即有了數。
畢竟如果愉朱紫出了甚麼事,上麵的人一查,很快就會查到珍珠粉的泉源來自於長春宮。且非論送來的是珍珠粉也罷,還是人蔘或其他補物,隻要有芳草這個叛徒在,總能在上頭動手。
芳草搖點頭。
聽出她有放過本身的意義,芳草大喜:“主子一時胡塗……”
愉朱紫忍不住抬手握住本身的喉嚨。
愉朱紫的眼睛又不是瞎的,一看之下,立時神采烏青。
“得定個期限。”魏瓔珞想了想,“就半個月後吧,你本身去告訴嘉嬪,說貝殼粉都用完了,讓她送新的來!聽懂了嗎!”
愉朱紫與芳草齊齊一愣。
“福建巡撫歲貢的荔枝樹。”嘉嬪一向動靜廣通,一問就答,“一共一百桶,除犒賞王公大臣外,剩下的全送去了長春宮。”
“是啊,擺佈不過是幾棵樹。”慧貴妃撫了撫懷中雪球,“皇上待皇後真是不錯,本宮待你……也算不錯吧?”
“……這當然不是珍珠粉,而是貝殼粉!”愉朱紫泛著血絲的眼睛盯向芳草,“芳草,你為何要魚目混珠,更調皇後送來的珍珠粉!”
“芳草,我且問你,你究竟在貝殼粉裡加了甚麼?”愉朱紫冷聲道。
隔著千山萬水,一起從福建運過來,成批的樹因為水土不平,果子落下大半兒,剩下的分給宮中太後、皇後和妃嬪們,另有受寵的宗親、大臣,每小我能得一顆咀嚼,就算是天大的福分,由此可見皇後在天子心中之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