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一消逝,海蘭察就轉過身,將手中的狗皮朝劈麵的柱子一丟。
搞不好要告她一個欺君之罪。
“索倫侍衛。”
魏瓔珞轉過身來,有些驚奇得看著他:“少爺,你在說甚麼?”
“嗯。”魏瓔珞低低應了一聲,“狗那裡分得清對錯,隻曉得聽仆人的話,仆人讓它看家,它就看家,讓它害人,它就害人。”
“我是長春宮的宮女,魏瓔珞。”魏瓔珞自報家門道。
“她是長春宮的宮女,長春宮本來和儲秀宮便是仇敵,仇上加仇,怕甚麼!不過話又說返來……”海蘭察如有所思的望著麵前的俊美女人,“你對她挺體貼的麼,竟然為了她跟我生機……”
當著大寺人的麵,他不敢有所抱怨,人一走,他就開端罵罵咧咧。
見對方神采不似作假,海蘭察這才鬆了口氣,又咦了一聲,感覺對方邊幅有些眼熟:“你是……上回在永和宮那位……”
魏瓔珞聞言一愣,下一刻如護犢子的母牛般,將雪球緊緊抱在懷中。
傅恒充耳不聞,反手將毛皮丟還給海蘭察,然後獨自朝魏瓔珞分開的方向追去。
雪球從樹葉後鑽出,邁著小短腿,一起汪汪叫著跑到魏瓔珞腳底下,脖子上還拖曳著一條長繩。
目送他分開以後,海蘭察呸了一聲:“甚麼皇上的號令,八成是你的主張,怕慧貴妃秋後算賬,就把這糟心活硬塞給老子!斷子絕孫的狗東西!”
傅恒循名譽去,隻見花葉一陣搖擺,一隻烏黑的狗頭從樹葉後鑽出來,朝他們汪汪喊了兩聲。
也不知是他腳程快,還是魏瓔珞腳程慢,亦或者是魏瓔珞決計在等他,不消半晌,他就追上了對方。
魏瓔珞的笑聲在他身後傳來,傅恒分開的腳步更快,心中有些煩惱,有些迷惑,這是他第幾次與她見麵了?又是他第幾次從她麵前落荒而逃了。
“這是……”海蘭察看了看外相,又看了看她,“你真殺了?”
言罷,將手一伸,凝雪似的一段皓腕便送至傅恒麵前,間隔他的唇,隻要一吻的間隔。
直至魏瓔珞的背影消逝在甬道口,海蘭察才吐出一口氣,靠在柱子上道:“呼,可算擺脫了這份苦差……”
“又是誰?”海蘭察驚得一轉頭,今兒是如何了,如何到處都有人偷聽他發言?
傅恒心中一跳,一句話幾近不顛末大腦,就脫口而出:“把它給我吧。”
海蘭察是他的老友,他不能眼睜睜看他掉到圈套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