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長春宮的宮女,魏瓔珞。”魏瓔珞自報家門道。
傅恒不再說話,隻是低頭看著這一人一狗,眼中猜忌垂垂淡去,如同冬雪被東風熔化。
但五根紅紅指印,卻如烙鐵一樣烙在她烏黑的手腕上,像一個無私的男人,在心儀獲得女人身上蓋下的章。
“你能夠回絕的。”傅恒眉頭皺得更緊,“你不回絕,是怕慧貴妃轉頭醒過神來,究查起愛犬被殺的罪惡……”
目送他分開以後,海蘭察呸了一聲:“甚麼皇上的號令,八成是你的主張,怕慧貴妃秋後算賬,就把這糟心活硬塞給老子!斷子絕孫的狗東西!”
“你好大膽量。”傅恒麵色丟臉道,“竟然把皇上交代給你的事,丟給一個小宮女去做。”
“……我不是要措置它。”傅恒似看出她心中所想,苦笑一聲道,“傅恒:紫禁城纔多大處所,遲早會被人發明,到了阿誰時候,你就罪犯欺君了……不如讓我送它出宮,找個好人家收養。”
“……轉頭我給你送些藥來。”他帶些歉意的說。
海蘭察是他的老友,他不能眼睜睜看他掉到圈套裡去。
“你這孩子,不好好待在屋裡也就罷了,怎還到處亂跑。”魏瓔珞歎了口氣,忽對傅恒道,“……能鬆開手嗎?”
“她是長春宮的宮女,長春宮本來和儲秀宮便是仇敵,仇上加仇,怕甚麼!不過話又說返來……”海蘭察如有所思的望著麵前的俊美女人,“你對她挺體貼的麼,竟然為了她跟我生機……”
傅恒心中一慌,彆過臉去:“冇這回事……隻是感覺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下不了這個狠手,轉頭這活還不是要回你手上?”
柱後轉出來一小我,穿戴與海蘭察一樣的侍衛服,腰間彆一樣的刀,隻是比擬之下,氣質更加雍容華貴,彷彿亂世花開。
“這是……”海蘭察看了看外相,又看了看她,“你真殺了?”
“魏瓔珞,不要再裝模作樣!”傅恒下認識的收緊了手指,“你送來的那塊狗皮,尾部有一塊玄色斑點,可我記得,雪球渾身都是烏黑的!你為何要拿一張假皮讓海蘭察交差?誰教唆你這麼做的,是不是想讒諂海蘭察?”
傅恒心中一跳,一句話幾近不顛末大腦,就脫口而出:“把它給我吧。”
傅恒驚得後退幾步,兩頰肉眼可見的紅了,倉猝垂下頭道:“時候有些緊,我先去措置雪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