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愉朱紫大呼一聲,“本宮明顯是有孕在身,那裡是甚麼咳嗽!這清楚就是一碗毒藥,皇後孃娘,皇後孃娘求您救救嬪妾啊,嗚嗚……”
一顆牙齒從怡嬪的方向蹦躂過來,滾至魏瓔珞腳下,烏黑的牙齒上尤帶鮮血。
“那就讓太病院的人來看看吧。”慧貴妃好整以暇道,“芝蘭,把藥碗給他們,讓他們帶到太病院好好查一查,看看碗裡究竟是甚麼。”
魏瓔珞尚未進門,就聞聲門內傳來微微一聲。
木片再一次抽在怡嬪臉上,芝蘭冷冷道:“貴妃娘娘問你,心中可怨?”
富察皇前麵色一沉,思疑的目光投向慧貴妃:“這真的是枇杷膏?”
慧貴妃微微一笑:“愉朱紫身材不適,臣妾特地替她請來太醫診治。”
等待愉朱紫召見期間,斑斕撫著胸口,心驚膽戰的問:“嬤嬤,方纔那是……那是……”
“開口!甚麼一介宮女?”張嬤嬤涼涼的掃了她一眼,“你如許的才叫一介宮女!人家是誰?人家那是慧貴妃的貼身宮女芝蘭!宰相門前七品官,人家的職位比普通嬪妃還要高!”
啪!
“不,放開我!放開我,怡嬪姐姐!”
“怡嬪!”木片持在芝蘭手裡,她嘲笑道,“主子替貴妃娘娘問,為何要掌你的嘴?”
“啪!”
倒映在她瞳孔中的背影俄然搖了搖,然後朝右邊一歪,軟弱有力的栽在地上。
“回稟娘娘,愉朱紫脈細左關沉弦,右關滑而有力,加上肝陽有熱,肺蓄痰飲,乃是得了咳疾。為了替她清肺熱,臣特地開了一劑清熱利肺的方劑。”劉太醫恭敬的回道,“既枇杷膏……”
“另有十五下呢。”芝蘭笑道。
她緩緩將視野移至怡嬪臉上,該說物類其主麼?身為貴妃娘孃的貼身宮女,芝蘭的目光一樣陰冷暴虐,如同一尾吐著信子的青蛇。
“主子在。”攙扶著她的宮女低頭應道。
富察皇後與愉朱紫聞言皆是一楞。
時候一分一秒疇昔,愉朱紫的麵色垂垂髮白,富察皇後的眉頭垂垂蹙起,而劈麵,芝蘭仍舊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啪!
“不怨。”怡嬪將嘴裡的血吞下肚,“嬪妾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愉朱紫,你如許鬨騰,萬一傷了龍胎,主子們可吃罪不起!”芝蘭對擺佈宮女道,“你們都是木頭啊,還不把朱紫攙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