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愉朱紫大呼一聲,“本宮明顯是有孕在身,那裡是甚麼咳嗽!這清楚就是一碗毒藥,皇後孃娘,皇後孃娘求您救救嬪妾啊,嗚嗚……”
“不怨。”怡嬪將嘴裡的血吞下肚,“嬪妾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一眾宮人攝於她的淫威,隻得緩慢上前,七手八腳的將愉朱紫拉走。
“啪!”
怡嬪似鬆了口氣:“記著了……”
“不!”怡嬪還能忍,但有人已經忍不住了,隻見愉朱紫緩慢從屋內衝出來,撲在怡嬪身上,朝芝蘭哭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怡嬪姐姐是因為我纔會出錯,貴妃娘娘要罰就罰我吧,打我!打我吧!”
富察皇前麵色一沉,思疑的目光投向慧貴妃:“這真的是枇杷膏?”
“哦?”富察皇後目光一垂,落在太醫手中端著的藥碗上,詰責道“這真是治病的藥?”
富察皇後與愉朱紫聞言皆是一楞。
事情真如斑斕所說嗎?
與慧貴妃的珠光寶氣相反,那名女子周身高低一片素淨,隻鬢角處簪著一朵小小的玉蘭花,乍一眼望去,還覺得是職位寒微的秀女,但隨之而來的儀駕卻奉告世人,此人身份之高,乃是後宮獨一的女仆人——皇後。
張嬤嬤:“怡嬪以下犯上,誹謗貴妃,貴妃娘娘罰她當眾掌嘴。”、
“瞧您說的。”芝蘭嘲笑道,“愉朱紫您身懷龍胎,身份貴重,看在您肚子裡孩子的份上,貴妃娘娘對您先前的歪曲行動既往不咎,可怡嬪就分歧了……”
魏瓔珞循名譽去。
等待愉朱紫召見期間,斑斕撫著胸口,心驚膽戰的問:“嬤嬤,方纔那是……那是……”
喊出聲的不是她,而是倉促趕來的那名女子。
張院判很快趕來,眾目睽睽之下,他將碗裡殘留的藥汁細心查抄了兩三遍,最後得出結論:“回娘娘,這藥……的確是枇杷膏。”
“打人不打臉,宮外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宮內。”她喃喃道,“現在貴妃娘娘這麼做,清楚是熱誠怡嬪,叫她顏麵掃地,提及來身居嬪位,連最劣等的宮女都不如,她……她還能支撐得下去嗎?”
魏瓔珞三人也趁機跟著宮人們一起分開了。
人來人往的院落中,怡嬪跪在地上,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嘴角連綿一線血絲,模樣慘痛非常,下一刻,一隻木片狠狠抽在她臉上。
魏瓔珞一起一言不發,隻是不時轉頭,望著遠處跪著的怡嬪。、
數今後,繡坊內,張嬤嬤再次找到魏瓔珞與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