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子,那裡能為她做這個。
聖上卻隻是一笑,微微側臉,親了親她的手指:“走吧。”
錦書聽得微愣,隨即心下一喜,目中笑意盈盈:“奴婢也能出宮?”
他卻將她的手自袖中拉出,貼到早就臉頰上了。
他未了的要事,本來隻是為她暖手。
錦書唇一動,正待說話時,寧海卻出去了。
普天之下,有資格被聖上稱為老婆的,也隻一人罷了。
他這話說的極其順口,錦書聽了,倒是麵色微變。
她入宮大半年,雖算不得長,卻也不能說短,偶然半夜夢迴,竟連家中如何,都記不太起了。
——真想親一親。
聖上盯著她手指看了一會兒,莫名的,就想起了她花瓣一樣的,微微翹起的,紅潤的唇。
“在宮裡呆久了,未免無趣,”聖上看她眼底難掩的歡樂,心中也跟著感覺暢然:“同你一起出宮逛逛,權當散心。”
“既然如此,還是掏錢吧。”
他低頭親吻她額頭,低聲:“這一刻,朕隻是你的情郎,想博你一笑。”
夏季的芍藥普通,灼灼的紅豔。
聖上眉頭還是蹙起,不見放鬆,卻握住她的手,探進本身衣袖裡去了。
他也不避諱,伸手蘸了一點,行動輕緩的塗在她唇上。
“竟然會嗎?”聖上訝異道:“京中女子,少有曉得騎術的。”
聖上卻停下腳步,自她手中接了那盒胭脂,緩緩的翻開了。
“夫人?”那老翁眼明心亮,笑吟吟的看看錦書,道:“小娘子彷彿並不這麼感覺。”
本日不朝,他隻著常服,衣袖廣大,即便是帶著一隻手出來,也並無停滯。
不知不覺間,她臉頰微紅起來。
她捏著那盒胭脂,一向到分開那條街,四下無人時,方纔垂首道:“聖上不要那麼說,奴婢當不起的。”
錦書斜他一眼,不無嗔意:“是想去看東西,還是想去看女人?”
“之前,朕曾叮嚀人去查過,還不至於如此健忘。”
聖上神采凝然,目光專注,寫完最後一筆,檢閱無誤以後,便將麵前奏疏合上,順手扔到那一摞已經閱完的上邊,側過臉去看錦書。
內侍總管戰戰兢兢的爬上馬背,目瞪口呆。
聖上如同她在棲鳳閣覲見那日普通,天青色圓領袍服端肅,腰間玉帶規整,窄袖收起,潔淨而利落,風儀出眾,雍容不凡。
太仆寺備了馬,正在宮門處等待,寧海打扮的如同富朱紫家的管家,殷勤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