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這話還真的冇有說錯,景泰公主這個時候,正在長春宮裡跟德妃發脾氣呢。
公然德妃頓時便道:“說的是,那韓晉是個繡花枕頭,嫁不得!”
景泰公主看她這模樣便笑道:“想來皇嫂也是不敢包管的了。不知將來皇嫂的女兒長大了,可敢給她挑如許人家?”
“奴婢長在閨中,並不知外頭各家郎君之事。”李菡仍舊不緊不慢隧道,“不過公主擇婿,總以邊幅端方,品德端方為要,餘者家風清正,人丁簡樸,並不欲以攀附公主而得權貴亦是必須之事。且奴婢膚見,人纔再好,也要公主本身看中纔好。”
周鴻搖點頭:“駙馬本人雖不成任要職,可駙馬另有家屬呢。德妃娘娘現在,還不是一樣正給景泰公主挑駙馬?你瞧著罷,必定要挑個對齊王有效的駙馬呢。”景泰公主挑個有效的駙馬,寧泰公主卻隻能嫁個小小校尉,此消彼長,可不就差了很多麼?
顧嫣然急了:“這如何是好?雖說有些……但要不要讓孃舅上個摺子跟陛下分辯幾句?”
隻是這話如何好明白地說出口呢?齊王妃也隻能隱晦地提一提,卻不是說給景泰公主聽的,乃是為了提示德妃。
天子收起了笑容,半晌冇有再說話。李菡仍舊冷靜地研著墨,研滿了墨池,便轉疇昔倒了一盅藥茶過來:“陛下,先將藥茶喝了吧。”
齊王妃和周潤都在一邊坐著呢,景泰公主這話直問到兩個嫂子臉上去,兩人便都有些坐不住了。齊王妃先陪笑道:“mm彆急,且聽我說。李雁起並不是克妻,不過他繼母對他不好,訂婚的時候就曉得那家女人身子弱,公然背麵一病不起,實在不關他事,倒算在他頭上。至於那一個更不必說了,連婚事還冇定下來就本身掉到水池裡,得了風寒死的,更與他不相乾了。背麵那克妻的名聲,不過是他繼母為了廢弛他才放出來的風聲。”
天子彷彿冇聞聲似的,入迷半晌才緩緩隧道:“召寧泰過來——”
景泰臉上飛起兩片紅暈,有些內疚隧道:“就是韓探花。傳聞他至今尚未訂婚。”
“且寧泰公主若嫁得不快意,齊家能有甚麼好處?我們家又有甚麼好處?說句刺耳的,若雖公主恨了齊家如何是好?如果公主固然下嫁,卻不肯好好過日子,攪得孃舅對公主生了怨氣又如何是好?如此一來,公主不但幫不上晉王殿下,反而鬨得我們跟晉王殿下離心,豈不是一箭雙鵰!隻可惜,現在抓不到真憑實證!”周鴻說著,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