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這些日子可算是風景。先是在勳貴中捐獻銀米,又是攜府內女眷去皇覺寺做了三天法事,傳聞本身從那日便開端持齋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且每晚都在府中佛堂誦經祈福,非常虔誠。接著齊王就從山東快馬遞了奏摺來,說決掉的河堤已經開端修複,哀鴻俱得衣食,並無流民離鄉乞食如此。這動靜一傳開,可少不了有人暗裡裡說,齊王賑災得力,齊王妃事佛心誠,這但是伉儷兩人的共同儘力呢。一時候,齊王妃的確成了賢妻良婦的表率了。
“弟妹月份大了,不免輕易累些。”齊王妃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周潤,笑向德妃道,“想來週二太太頓時就進宮來了,讓她們母女去偏殿說說話,母妃就不必操心了。”
“不對勁?”太子妃笑了笑,“可本宮傳聞,這些日子四弟對她實在不錯,不然如何會帶她進宮呢?”
顧嫣然不忍拂了她的意義,順服地讓宮人換了位置。太子妃笑吟吟道:“怎的冇把哥兒帶出去?”
顧嫣然有幾分驚詫地看著她的背影,半晌,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背工,又是背工!周潤另有甚麼背工?她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府裡另有甚麼人能夠是沈青芸母女安□□來的人。莫非是說甄真?可甄真的事兒,如果沈碧瑩都曉得,那齊王乾脆也不消成事了,儘管笨死就行了。
沈碧瑩在外頭,與齊王府的側妃一起,被齊王妃使喚得團團轉,卻還是不時地察看四周,沈青芸進宮也冇有躲過她的目光,捉了個空便叮嚀身邊的丫環:“去跟姑太太的丫頭說說話。”
沈青芸神采陰沉下來:“她是個妒婦,外頭誰不曉得?你莫非要學她的名聲不成?”
“娘娘是東宮之主,在宮內走動天然無妨。”顧嫣然仍舊低著頭。太子妃情願去,固然去,但她是不會去的。
那宮女卻不管不顧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喘著氣道:“不,不好了,壽王妃動了胎氣,怕是,怕是要生了!”
“都是妾的錯。”沈碧瑩趕緊急跪下來替她擦拭,“妾服侍王妃去換衣。”
悄悄瞥了一眼偏殿的門,沈碧瑩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當然,如果叫壽王得了手那又不好了,飛鳥儘良弓藏,隻要平南侯夫人像吊在驢嘴前的胡蘿蔔普通永久引著壽王,她纔有效不是?以是她隻能將顧嫣然引疇昔,但是卻得有人來撞破這件事。這小我選麼,最好就是沈青芸母女啦,到時候壽王隻會恨這母女兩個,卻會更感覺她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