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則連臉都顧不上洗,端了杯茶一口氣灌下去,連連搖手:“你卻不知,那端掉羯奴大營的精兵不但燒了糧草,還斬了羯奴以勇猛著稱的左衛將軍!更要緊的是,他們生俘了羯奴可汗的親弟弟!”
侯夫人一口氣還在胸口冇下去呢,這硬生生地又被堵上一口。甚麼來恭喜建功的,清楚是來提產業的。周鴻過繼以後立即又回了西北,並無時候來豆割炊產,王家已經提了一次,侯夫人隻說雖是侄子,這會兒遠在西北,做叔嬸的也得替他看管些家業,把王家對付歸去了。此次又來,明顯是來者不善。
“哦――”天子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既然如此,孟節補為掌部,顧運則麼,暫還任編修罷。”
孟節伏隧道:“臣既入同文館,總該曉得。”
全部正月裡,為了西北之事,朝堂上爭辯不休。吏部尚書力主究查西北將領的罪惡,將人召回京自辯,另遣彆人前去西北。而兵部尚書卻一口咬定:臨陣換將倒黴於軍,再換疇昔的人一定熟諳西北軍情,萬一也吃敗仗,莫非再換人不成?朝廷有多少將領能夠一輪輪換疇昔?即使將領充足,那西北軍也禁得住一輪輪的吃敗仗嗎?
天子哈哈一笑:“朕便此時隨便叫個編書的來,怕是他也一定說得這般清楚。嗯,既是如此,還還是例來罷。現在這同文館裡都有多少人哪?”
“顧家女人還小,這會兒還冇過十四歲的生日。”侯夫人早有籌辦,淡淡隧道,“顧家太太心疼女兒,總要留到及笄的。”
“那你來講,倘若從湖廣開官倉走水道運糧至四川,如何走方為上策?”
孟節便又跪下:“同文館初建時,對比翰林院,有掌院一名,下設經史子集四大部,各有掌部兩名,下又分數小種,各有學士一名,再下有編修無定員。掌院初定為正五品,掌部從五品,各部學士正六品,編修從六品。實則初任掌院為當時禮部尚書,官正三品。”
顧運則深吸口氣,低著頭站起來走到輿圖邊上,伸手指導起來:“……此數處乃是微臣熟知之地,除此以外,則微臣不敢妄言。”
這爺兒仨徹夜會在此處,美滿是個偶合。
“哦?”天子略微起了些興趣,“這父子翁婿的,大半夜在此處做甚麼?”
“孟卿言之有理,既如此,而後同文館每年所撥用度加厚一倍,編書雖有稱呼,卻無個實職,也不大成個彆統――嗯,疇前同文館之職是如何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