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學過琴,表姐必定是早有成就,如果一起習學,隻怕反擾了表姐的課程。”顧嫣然忙推讓了兩句,這位表姐不像本性子和軟的,若真要學琴,她大可回家去問孟素蓉,何必來討這個嫌?
韓晉卻彷彿涓滴冇有感遭到她的不悅,仍笑著道:“綺兒好琴,家中也請了位女先生,當初是在禦樂坊做過琴師的,表妹若不嫌棄,我去與姨母說,將表妹也接來這裡住著,一起習學如何?”
顧嫣然感覺這兩個表姐妹說話都不甚入耳,也冇了與她們講說的興趣,隨口道:“若將來真去了都城,當時再說想也來得及。”便低頭儘管去逗弄蔚哥兒了。
“哦?這是功德啊。”顧運則一聽又精力了,“妹夫說了,韓家請的幾個女先生都是在都城高門大戶裡教誨女人們的,特彆有個教禮節端方的鄭嬤嬤,傳聞本來在宮裡呆過,出宮後還走過幾個國公侯府,若不是韓老夫人托了人,還請不來呢。我們家的女人,雖不說要像勳朱紫家普通有那很多端方,學學也老是好的。”
韓晉在那邊與顧浩然有一句冇一句地談著詩文,隻是他比顧浩然大了五歲,所讀的書天然不成同日而語,怎能談得攏?此時見顧嫣然不說話了,便笑嘻嘻轉頭過來道:“表妹常日在家中做何消遣?讀的甚麼書?”
“如何會。”韓老夫人笑起來,“嫣兒又懂事又聰明,那裡會擾了我。”
幾人談笑一番,有小丫環來報廚房已備好飯菜,韓老夫人忙叫人去前頭叫了韓縝和顧運則返來。因人也未幾,韓家花廳又寬廣,乾脆一桌坐了,熱熱烈鬨用了飯。直到午後,顧家世人才上了馬車往沔陽縣城趕。
孟素蓉溫馨地聽著,淡淡道:“既如許,該給韓家送份厚禮的。”
韓晉涓滴不覺得忤:“聽母親說過,姨母但是琴棋書畫皆精的才女,有姨母教誨,表妹必也是多纔多藝了。傳聞姨母一手好琴藝,不知本日是否有耳福也聽聽表妹的琴聲?”
“表妹如許聰明靈慧,必定進步極快的,也擔擱不了綺兒甚麼。”韓晉卻不罷休,笑著起家道,“想必表妹怕姨母不承諾,我去與姨母說。”
顧嫣然倒有些驚奇了:“母親未曾教我操琴,表哥包涵。”自記事起,她可向來冇有聽過孟素蓉彈過琴,倒是曾教過她一點棋藝,精學的還是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