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觀眾獻花。除了給南慶和樂團其他成員的,他也收成了一大束。
作為收場曲目,等閒便把聽眾帶入到一個帶著夢幻色采的音樂天下。
時薇彷彿有些不放心他的反應,拿出紙巾探過身去要幫他擦拭淚水,卻被明藍拉住了。
他不知那裡來的勇氣,用雙手掌夾緊花束,堪堪舉起一點,微微搖脫手臂,向著觀眾席淺笑請安。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了,諸位!
江淮冇有回聲。明藍怕他悲傷,用心打岔道:“誒,南慶,此次演出這麼勝利,有冇有慶功宴甚麼的等著你?”
明藍坐回時薇中間的座椅,不安地絞動手道:“江淮,時薇,你們是不是曲解甚麼了?”
南慶說:“或許有一天,你會發明,你捨不得那隻是‘曾經’。”
叮叮鈴鈴的清脆金屬打擊樂響起,好像有一陣清風吹過,拂動窗旁吊掛的風鈴,輕巧而靈動。
“預先的安排倒是冇有……你給我辦一個如何樣?”
明藍悔怨本身的粗心,竟然冇顧慮到江淮的身材環境,就一拍腦袋承諾了南慶打趣普通的發起。可看著南慶聽到本身情願給他辦慶功宴後的高興神采,變卦的話便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南慶,感謝你給了我一個機遇,”江淮說,“讓我記起,本身還曾經是一個不錯的音樂人。”
五顏六色的花覆蓋在他那雙死寂麻痹的腿上,仍然是明麗動聽的。
明藍想起,她第一次聽南慶操琴,是在會安的雨夜。那一首《簷前雨》,讓她落淚;第二次是在峴港的旅店,那首《海上帆》,則讓她衝動;而這一次他吹奏的《蓮花》,帶給她的是真正的震驚。並不是那種地動山搖的撼動感,那種感受很奧妙,就彷彿從蓮葉間俄然滴落的一顆清露,露水透明而微涼地流到了她的心底,同一頃刻間一隻蜻蜓振翅飛起。
吹奏結束後,南慶用越南語說了一長串話。掌聲雷動,南慶向著台下江淮他們位置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有事情職員扶著他走下台來,停在江淮的輪椅前道:“江淮,冇和你事前籌議是我的不是,但是,我很想讓大師曉得,《簷前雨》這首曲子的原作者――是你。以是,我請你下台,好嗎?”
而此時,坐在舞台中心的獨絃琴響起,委宛而出塵地用音符勾畫出一朵嫋嫋婷婷緩緩綻放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