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笑道：“平嫂子, 這兩位是薛娘子的少爺女人, 太太叮嚀領著過來看看。”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蔡如澤俄然就變了臉，對小廝們說：“都攔住了，把穩彆傷著人。”
身後，二姨母揚聲道：“攔著，彆放他們走。”
芳園門口站著位邊幅非常周正的婦人。
蔡如澤再顧不上他們，小廝們自不會傻乎乎地上前，隻得眼睜睜地看他們分開。
公然薛氏看到薛青昊被五花大綁著就亂了陣腳，扯著嚴清怡胳膊不迭聲地問：“阿清，如何辦，如何辦？”說著，眼淚又嘩嘩往外流。
丫環婆子都嚇得四散而逃，那傻子卻高興得鼓掌笑。
嚴清怡則扶著薛氏上了馬車。
“操，你小子會來事兒，”壯漢一把拉起他，“此次不算，本年我不得閒，等來歲開春，你到京都找我，正兒八經行個拜師禮，我再收你這個門徒。”
便在此時，牆頭上傳來“劈裡啪啦”的鼓掌聲，“好！說得好，有骨氣！”
冇想到包子果然很好吃，並且一下子把她的餓勁勾了出來，乾脆又吃了兩隻。
內院的婆子丫環麵麵相覷，都是虛張了陣容，卻不敢真的靠近勸止。
嚴清怡看著衣櫃裡另有幾件杭綢和錦緞褙子，猜想是薛氏來東昌府以後二姨母給添置的，也不籌算要，便道：“走吧。”
他雖年事不大，身量也算不得高，可習過兩年工夫，腿腳上很有幾分力量，平嫂子不防備，捱了這下，立即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薛氏紅著眼圈點點頭。
嚴清怡聞言，急走幾步, 踏上廊前台階, 排闥出來, 喚道：“娘，娘……”
蔡如澤揮手喝道：“一道都拿下，不能容他們走了。”
嚴清怡撩開窗簾，見薛氏正坐在床邊穿鞋子。她穿件鬆花色繡著大紅石榴花的褙子，月紅色裙子，打扮很劃一，可麵龐卻極其蕉萃，神采慘白，眼底帶著淡淡青色，一看就是夜裡就寢不敷的模樣。
她是真動了怒，神采烏青，眸裡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連著好幾天，她做夢都夢見哈巴狗，張著血盆大口朝她叫。
不等薛氏開口，嚴清怡冷聲道：“二姨母這話冇事理，債是你們蔡家欠的，謝媒錢也是你們蔡家拿的，跟我娘可有半分乾係？姨母跟我娘從小一張床睡覺，就忍心看我娘往火坑裡跳？”蹲下來，用力掰開二姨母的手，將她甩到一旁，叮嚀薛青昊道：“從速帶娘走，你想讓娘嫁給個武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