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淮海侯應一聲,拔腿往外走。

嚴清怡嚇了一跳,這個禁步是錢氏特地求護國寺方丈開過光的,傳聞能鎮邪驅惡放心安神。她趕緊回絕,“不可,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七爺食量少,飯菜也簡樸,不過是兩素兩葷一道湯,冇多大工夫就吃完了。

七爺簡短地叮嚀,“大後天,嚴家女人回濟南府,去探聽下幾時出發,從哪個門出城,在哪處驛站歇腳,明兒中午給我回話。”

淮海侯熟門熟路地到了西華門,尋個小火者叮嚀他去找範大檔。豈知範大檔正在康順帝跟前代筆批紅,抽不開身過來。

青柏想一想,“模樣還行,放在外頭算是出挑的,如果在宮裡也就淺顯吧。脾氣也說不上多麼好,我看還不如我家裡婆娘軟和。”

小鄭子探進頭悄悄看兩眼,又出去,過得半晌再度出去,悄悄咳兩聲,“爺,廚房已經做好了飯,這會兒就擺上?”

魏珂是魏欣的長兄,前兩年已經成了家,尚未有孩子。

七爺冇昂首,淡淡道:“讓出去吧。”

青柏忙道:“我熟諳幾個技藝不錯的,能夠請他們暗中跟著,或者乾脆把這幾人辭了,彆的雇人雇車,管保把嚴女人妥當地送到……不是濟南府嗎?”

當著大姨母的麵,嚴清怡不好說彆的,隻笑道:“姨母也不讓走,可我半年多冇見到我娘了,前天做夢夢見我娘說她心口不舒暢,我實在待不下去,總得歸去看上一眼才放心。”

說著走到岔道口,兩人一東一西分開兩路。

魏夫人白他一眼,“好不好用?”

小鄭子悄悄舒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兩位爺受累,我且歸去服侍主子了。”

魏夫人看著他渾身墨點兒皺眉, “你在乾啥呢?”

屋裡陳列擺件儘都撤了下去,書架上的書也都整整齊齊地擺在長案上,羅漢榻上還擺著兩摞漿洗得乾清乾淨的衣裳。

青柏“嘿嘿”低笑,“要甚麼出息啊,夜夜能摟著婆娘睡覺就滿足了。之前一年半載地見不到一次,現在可舒坦了,回家現成的熱乎飯,現成的熱炕頭……你呢,順道往演樂衚衕尋個樂子?”

“練字, ”淮海侯對勁地說:“阿珂貢獻給我一方新硯台,說花了二百兩,是前朝古物,我嚐嚐好不好用?”

淮海侯將這番話在腦筋裡過一遍,點頭道:“我記著了。”又要往外走。

轉天中午,兩人定時到和安軒覆命。

“操!”青鬆笑罵一句,“這也能比?自打成了親,三句話不離婆娘,有冇有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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