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字, ”淮海侯對勁地說:“阿珂貢獻給我一方新硯台,說花了二百兩,是前朝古物,我嚐嚐好不好用?”
魏欣正跟魏敏及魏俏湊在魏夫人那邊談笑, 聽碧玉說嚴清怡打發人送來的信,當即拆開, 本來是笑盈盈的臉兒,等看過信立即就拉下來。
嚴清怡笑道:“那些書是二表哥借我看的,這會兒在江西考童生試,等他返來讓人還歸去;衣裳是大姨母給我添置的,料子太嬌貴,在濟南府穿不著,留著送人或者賞了下人都好。”
魏欣道:“一塊瑪瑙不算甚麼,但是經高僧開了光,說可保清泰安康,你隨身帶著,路上就不怕搶匪盜賊宵小之輩了。”
淮海侯道:“跟之前的差未幾,冇感覺筆跡都雅。”
魏欣噘著嘴道:“三娘說要回濟南府。”
青鬆瞧見,笑問:“公公這是乾甚麼?”
馬車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七爺簡短地叮嚀,“大後天,嚴家女人回濟南府,去探聽下幾時出發,從哪個門出城,在哪處驛站歇腳,明兒中午給我回話。”
兩人剛出和安軒院子,聽到身後腳步聲啪嗒啪嗒響,倒是小鄭子跟著出來。
轉天中午,兩人定時到和安軒覆命。
“好,”淮海侯應一聲,拔腿往外走。
小鄭子看著圖樣墨已乾,整整齊齊地摞起來放到一旁,躡手躡腳地出去。
七爺食量少,飯菜也簡樸,不過是兩素兩葷一道湯,冇多大工夫就吃完了。
當著大姨母的麵,嚴清怡不好說彆的,隻笑道:“姨母也不讓走,可我半年多冇見到我娘了,前天做夢夢見我娘說她心口不舒暢,我實在待不下去,總得歸去看上一眼才放心。”
看著麵前這個榆木疙瘩似的男人,魏夫人長長歎口氣,“老邁媳婦那邊收著兩罈子酒,有個係藍布條的是客歲嚴家三娘釀的,你灌出一壺來提著,說嚴三娘大後天回濟南,送來一罈子酒,你嘗著味道還行,送給範公公嚐個新奇。”
魏夫人冇好氣地說:“字寫得好不好,跟硯台冇乾係。年青的時候如何冇見你這麼長進過?你這會兒閒著,從速進宮找範公公傳個話兒。”
範大檔內心稀有,笑道:“勞侯爺辛苦這一趟,轉頭我得了好酒也送與侯爺喝。”
將近傍晚時分,範大檔才騰出空去和安軒走了一圈。
淮海侯嘟嘟囔囔地回府覆命去了。
魏欣笑著應了,可來到西配房卻一下子傻了眼。
三人再度進入書房,七爺已經收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