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嚴清怡早就想回濟南府了,在京都,除了魏欣和何若薰以外,並冇有特彆值得她沉淪的人或者事,反而還得不時候刻提心吊膽的。

必定是把七爺忘了腦後邊去了。

青柏嘲笑聲,“有句話叫做禍從口出,看來女人還冇長記性,也不籌算聽我的奉勸了。”頓一頓,又道:“老誠懇實待在家裡,我饒過你此次,不然……”話音剛落,手裡尖刀往前送了送。

嚴清怡“噗嗤”一笑,“好,我都帶著。你先歸去,等夜裡我閒下來你再過來。”

她嚇傻了,後知後覺地捂著脖子,不成置信地問:“你敢!你敢來真的?”

少頃,東次間的窗戶暗下來,廳堂裡卻亮起來,再過會兒,燭光變得更加微小。

大姨母摸索著問起來,陸致頓時像撲滅了的爆仗,一下子就炸起來,“還不是你阿誰好外甥女?你可曉得外頭是如何傳的,說是我教養不當調撥她肇事,還要考功司去察我往年考成卷宗,摺子都呈到恩師案前了。”

七爺考慮會兒, 點點頭,“略施懲戒便可, 倘或她仍不知錯,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嚐嚐被人誣告的滋味。”

嚴清怡含笑。

七爺笑笑, “這小子,被拘了這麼些年,終究撒丫子了,連主子都忘了。我冇話交代他,就是想曉得他去了大半年,當初叮嚀他的話想清楚了冇有。”

七爺瞧一眼窗外平淡的月色, “夜了,對著燈燭色彩看不逼真,等明兒再挑……羅雁回比來冇寫信來?”

大姨母心頭微酸,可這酸澀轉眼即逝,臉上又是慈愛的笑容。她拉起嚴清怡的手,“好孩子,難為你了。你把這四個丫頭帶上,路上也照顧著你,對了,你娘還在東昌府,要不你也先到二姨母家裡盤桓些日子?”

另有前次,要不是羅雁回把阿誰嚴女人推到湖裡,七爺至於病情減輕,直到現在還冇好利索。

“我如何辟謠了,那天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姓嚴的賤人飛揚放肆蠻不講理。”

“不乾甚麼,”青柏淡淡道:“就是感覺郭女人比來走親探友挺繁忙,想讓女人在家歇歇。女人感覺如何?”

中間燭台上,燈燭調得極暗,收回幽幽微光。

小鄭子一邊罵,手頭上卻冇閒著,灌了湯婆子塞進閣房的被窩裡,又沏了滾燙的熱茶溫在暖窠裡,最後把窗子翻開,透了半刻鐘冷氣,才細心地關緊。

七爺待他多好啊。

青柏聽出話音來,開口道:“我去槐花衚衕跑一趟, 封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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