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看天氣暮看雲,坐也思君行也思君。

哭過好一陣兒,嚴清怡漸漸收了淚,提筆給林栝寫信。

嚴清怡接過信看了看,恰是薛氏的筆跡,上麵寥寥數語,就隻簡樸地說了在二姨母家裡的餬口,叮嚀嚴清怡聽大姨母的話,再無彆話。

嚴清怡拭去淚,將信疊好細心地塞進柳木箱子裡,吹熄蠟燭上了床。

讀完信,嚴清怡感慨不已。

來京都半年,她冬裳夏衫添置了好幾件,每季都做新衣裳。

嚴清怡忙要起家,大姨母攔住她,又盯著她神采瞧了瞧,“夜裡冇睡好,肚子疼不疼?我已經叮嚀廚房煮紅糖水,熱熱地喝上一大碗就舒暢了。”

正值春暖花開, 桃花開過梨花開,緊接著杏花會開,明天大師還籌議說趁著氣候和緩到京郊踏青,或者到魏家田莊住兩天。

她不怕嚴青旻跟嚴青富交好,嚴青旻聰明,隻要他肯,必定能哄得彆人團團轉,交友嚴青富八成是想在家裡過得好一些。

嚴清怡搖點頭再看另一封。

倒是略過了她在魏家落水,以及被雲楚青用房中藥算計之事。

冇多久,大姨母笑嗬嗬地過來。

“女人長大了,”春蘭長舒一口氣,倉猝找出行經用品奉告她如何用法,然後催著她上床躺著,“我去稟報太太。”

剛寫完信,蔡如嬌拿著一封信過來,“三姨母寫給你的,一起寄過來的。”

想起明天郭蓉頂著滿頭蛋花的場麵,蔡如嬌忍不住“哈哈”大笑,笑過以後,兩眼閃著星星看向嚴清怡,“你真行,今後我叫你表姐算了。你是真大膽,還敢使喚侍女請皇後,換成我必然不敢的,我就是個慫包。”

提到衣裳,蔡如嬌來了精力,興高采烈地說:“你拿返來那些布籌算做甚麼模樣的,不如照著我的尺寸做,我先穿戴過過癮。”

之前在東昌府冇這麼多端方,她時不時跟著知己老友往內裡下館子逛鋪子,日子比現在安閒多了。

然後詳細地先容了寧夏的環境。他玄月尾就達到寧夏了,已前後跟韃子對抗過好幾次殺死過數人,下屬見他還算英勇,升他為百戶,將他分撥到固原鎮駐守。

比擬之下,林栝……夏季苦寒,他是不是仍舊隻穿那件靛藍色的裋褐?

嚴清怡極其安靜地接管了, 蔡如嬌卻很愁悶。

再醒來,床前站了個穿戴蜜合色杭綢褙子的少女,正笑眯眯地盯著她看。

嚴清怡點頭,“有。”

蔡如嬌愁眉苦臉隧道:“大姨母真是……清楚就是那位郭女人謀事,她看不得彆人比她強妒忌罷了。大姨母為甚麼要罰你?禁足一個月,腐敗節早就過了,杏花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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