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笑答：“回母後，父皇下朝後又召見了張閣老，稍後便會趕來。”
連帶著好幾位女眷都感覺嗓子眼癢癢，悄悄端起茶盅死命壓下去。
“不消，”萬皇後止住他，轉頭叮嚀身邊女官，“你扶七爺到內裡歇歇，順道倒盅茶潤潤嗓子。”
小鄭子兩手謹慎翼翼地抻著畫絹兩端，比及墨乾，找匠人製成紙鳶，高高地放在天上，然後一剪子把線頭剪短，紙鳶騰空而去，不知所蹤。
七爺並未閒著，手裡攥一把羊毫筆，正籌算往畫絹上塗色。
桌旁已經坐了兩人，一個是三十出頭的婦人，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兩人模樣長得很像，一看就曉得是母女。
萬皇後問道：“有冇有請太醫過來？”
是心虛還是驚駭？
蔡如嬌道：“那不是冇見過七爺嗎？現在見了七爺，就感覺七爺纔是真正的仙君，三皇子頂多……”頓一下，想了想，“七爺比如秀才公，三皇子就是跟從的小書童，七爺如果張果老，三皇子就是牽驢的小牧童。”
七爺道：“我不要皇嫂賜婚，我想娶個情願嫁給我，不嫌棄我體弱多病的人。”
三位皇子跟七爺在中間最大的帳篷前略略停了半晌，等宮女通稟過才按序進入。
萬皇先人老成精，笑道：“那就是十二三歲，轉頭讓人查查今兒來了哪些女人。我就是大海撈針也能把她找出來。”
三皇子溫聲道：“帳篷裡太憋悶，我扶七叔出去透透氣。”
一樣也是郭蓉，氣急廢弛地指著她，“就是她這個手腳不潔淨的賤人，偷了我的玉簪。”
萬皇後打眼望疇昔，不管是麵貌還是儀態，七爺都穩穩壓住眾皇子一頭，表情極其愉悅，笑容不由自主地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