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四位氣度軒昂的男人出去,女眷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們身上。
三皇子笑答:“回母後,父皇下朝後又召見了張閣老,稍後便會趕來。”
魏欣笑得直打跌,忍了好幾忍才道:“一個倒騎驢的老頭有甚麼好,還不如小牧童。”
也不知誰家的紙鳶,真正可惜了。
七爺無認識地掃過帳篷外因為皇子們呈現而變得溫馨的少女,視野俄然凝在一道粉色的身影上, 不自禁地彎了唇角。
桌旁已經坐了兩人,一個是三十出頭的婦人,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兩人模樣長得很像,一看就曉得是母女。
萬皇後點點頭,“你父皇國事繁忙,今後你們幾人要在國事上多儘經心,免得你父皇勞累傷身。不過你們也可貴出來,今兒且鬆快一日,到外頭玩耍去吧。”
此時嚴清怡三人也在放紙鳶。
話音剛落,正瞧見一隻斷線的紙鳶扶搖直上,模糊間隻看出紙鳶上畫了山樹,另有“木有枝”的字樣。
咳嗽一旦開了頭,就好似開閘的大水,底子節製不住,一聲比一聲激烈,一聲比一聲沙啞。
嚴清怡行動極快,“嗖”一聲背過身子。
萬皇先人老成精,笑道:“那就是十二三歲,轉頭讓人查查今兒來了哪些女人。我就是大海撈針也能把她找出來。”
魏欣捂著嘴笑,“你前次說三皇子也是仙君。”
女官道:“七爺說不消,方纔因為脂粉香氣太濃喘不過氣兒,到外頭就止了咳嗽。”
想起她時而談笑晏晏時而口是心非的模樣,七爺臉上再度浮起含笑,笑容入了心,更加清俊動聽。
“誰敢嫌棄你,怕是不想活了?”萬皇後冷“哼”一聲,“不管她情願不肯意,你瞧中了她就是她的福分。”
三位皇子跟七爺在中間最大的帳篷前略略停了半晌,等宮女通稟過才按序進入。
咳嗽就跟嗬欠一樣,很輕易傳染人。如果七爺再不走,說不定她們也會跟著咳起來,那樣就太失態了。
侍女給相互舉薦,“這兩位是遼東郭守備的家眷,這邊是武選司陸員外郎的家眷。”
七爺暗歎口氣,收回目光,眼角掠過中間穿戴湖藍色層疊裙的背影,心頓時輕飄起來。
萬皇後心對勁足地往外走,走到門口愣住步子,“你既已選定正妃,我再給你挑兩個側妃?”
七爺無法地笑笑,“那也得等她長大,現在年齡還小,離及笄還得三兩年。”
嚴清怡見到她們,立時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