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在中間不斷地喊,“用力,再用力往裡紮,我看看她到底能硬到幾時?”

三位皇子跟七爺在中間最大的帳篷前略略停了半晌,等宮女通稟過才按序進入。

中午餐是擺得席麵。

見到四位氣度軒昂的男人出去,女眷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們身上。

蔡如嬌咬住下唇, 臉頰紅成了桃花,眼眸裡儘是春意,“此人是誰?”

七爺卻很不好受,女眷們衣裳的熏香和脂粉的濃香稠濁在一處,讓他喉間發癢,他狠命忍了半晌終是忍不住低咳出聲。

郭蓉脾氣暴戾,動輒對她喊打喊殺。

唯獨她完整揹著他。

顏氏則陰沉著臉,“我們郭家,冇有這類吃裡扒外的主子,她既然手賤,就給她點經驗嚐嚐。”

寫完交給小鄭子,“讓人糊在架子上,你去放了吧。”

萬皇後與幾家公侯家的女眷在大帳篷裡用飯,其他人則按著品級各有席位。

桌旁已經坐了兩人,一個是三十出頭的婦人,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兩人模樣長得很像,一看就曉得是母女。

見到萬皇後,七爺立即起家,覷著萬皇後神采,賠笑道:“讓皇嫂難堪了。”

女官應一聲,扶著神采紅漲的七爺出去。

這時,剛纔女官走進帳中悄悄回稟道:“現下七爺在中間小帳篷裡安息,鄭公公在跟前奉侍。”

魏欣捂著嘴笑,“你前次說三皇子也是仙君。”

地上草芽新綠, 枝頭桃花正紅,天空一碧如洗, 暖和的陽光鋪灑下來,遠處小溪上出現金色的光點,他輕袍緩帶, 唇角噙一絲含笑, 氣度仿似高山遺雪般清貴高華,硬生生站成了一道絕世無雙的風景畫。

她冇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承認?

草地上諸多女子,有的低頭清算羅裙,有的三兩個湊在一起談笑,有的用團扇遮了半邊麵龐,可無一不斜著眼角往小溪這邊瞧。

“誰敢嫌棄你,怕是不想活了?”萬皇後冷“哼”一聲,“不管她情願不肯意,你瞧中了她就是她的福分。”

嚴清怡行動極快,“嗖”一聲背過身子。

有侍女過來引著陸家三人往她們那桌走。

女官道:“七爺說不消,方纔因為脂粉香氣太濃喘不過氣兒,到外頭就止了咳嗽。”

先前蔡如嬌吵吵嚷嚷得乾勁挺足,現在完整冇有放紙鳶的心機,拉著魏欣不住地感慨,“這人間如何會有七爺這般的人物,真的,就彷彿從天上飛下來的仙君一樣。”

萬皇後道:“簪子我有得是,並且一把年紀,早不戀慕這些東西了,壓得脖子疼。我那邊收著很多好石頭,轉頭都給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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