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笑笑,“那就是上馬能揮劍斬敵首,上馬能運筆草兵法了?朝中能有此棟梁,實乃萬晉之福。”

範大檔不由又想起在張閣老府上見到的阿誰少女。

白淨柔滑的臉龐,烏黑敞亮的雙眸,小巧的紅唇,笑起來腮邊一對淺淺的酒渦,看上去嬌嬌輕柔的,彷彿纏綿在春日枝頭的白玉蘭,令人有種忍不住要庇護她的打動。

看著七爺毫無赤色倒是清俊儒雅的麵龐,範大檔感慨不已,章學士的摺子客歲春季就呈到七爺手裡了,遲遲不見覆信,他本覺得七爺冇把它當回事,冇想到七爺並非束之高閣,而是著人四周勘察去了。

範大檔遊移道:“這倒是比間架稅簡樸瞭然,隻不過……京郊四周地盤大半都在諸位公侯手裡,很多還是祖產祭田,真要按畝收稅,彆處先不提,單京都就得鬨騰一陣子。”

這幾位可都是太病院的聖手,再換還能如何?

七爺側頭,幽黑深亮的雙眸淡淡掃視過來,“可貴淮海侯有閒心給公公聊這些,他那番薯種得如何樣了?”

小像畫得恰是做小廝打扮的嚴清怡。

七爺也想到這點,淺淡一笑,“有勞公公。”

“七爺謹慎腳下”, 範大檔緊走兩步,上前虛扶著他的胳膊。

範大檔將七爺扶到廳堂太師椅上坐下, 這才笑著解釋道, “聖上剛還問起七爺的身子, 奴婢深思著有日子冇見七爺了, 恰好聖上召羅閣老議事,奴婢就趁機過來給七爺請個安。可巧碰到淮海侯, 他給我捎了兩副護膝。每年夏季, 奴婢就希冀這護膝暖暖膝蓋,平常他都是十月初就送來,本年說是忙著給忠勇伯府大蜜斯籌辦生辰禮,給擔擱了……提及來, 忠勇伯夫人過世已經四年了, 淮海侯世子夫人籌措給挑了幾個女人, 恰好藉著賀壽之名相看相看。忠勇伯冇表態,他們府上大蜜斯倒看中了兵部陸員外郎家的表女人,就是從濟南府……”

範大檔不曉得的是,他前腳分開,七爺後腳又去了書房,從書案下靠右手最底下的抽屜裡取出那張小像。

範大檔咧嘴笑,“奴婢轉頭就籌辦這事兒。”

七爺笑道:“我這裡整日湯藥不竭,再好的花也經不住,不消糟蹋那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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